这场文会到申时(下午三点)的时候结束,许多人都听得如痴如醉,根本不想结束,但是大家也理解,苏毅都讲了那么长时间了,铁定已经十分的疲惫。
是时候结束了,而且以后来日方长。
“诸位,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今日所讲的内容,若是能够理解这些内容,我想,对大家后面的乡试,应该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苏毅说道。
“我等谨记子恒兄的教诲!”。众人纷纷起身应道。
苏毅说道,“好,今日的文会就到此结束吧!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
有人说道,“子恒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道下次文会会在什么时候举行啊?”。
“是啊子恒兄,我们还想要再听一听子恒兄的高见!”。接着又有人说道。
这一次大家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每个人都意犹未尽,想要快点再次听到苏毅开讲,心情简直可以用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了。
苏毅说道,“由于乡试临近,这段时间要闭关读书,因此下次文会具体什么时候举办,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大家放心,在乡试之前铁定还会有一场文会的,若是定下了日子,我会让人提前通知大家的,这段时间,大家只需要好好温习功课便可以了!”。
“那好,我们便先告辞了!”。
众人纷纷向苏毅作揖行礼。
苏毅也还了礼。
等到众人离去,苏毅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中午的时候,本想出去吃些饭,可是听讲的众人,听得太出神,没有人愿意离开,以至于苏毅也不好意思说出去吃饭的事情,一直饿肚子饿到现在。
“咱们去吃饭吧!”,苏毅看向郭景阳,齐元思,周彬,张兴国等人。
留下的几人都是与苏毅关系走的比较近的人。
周彬笑着说道,“今日真是辛苦子恒你了,讲了那么长时间,消耗可是很大的,连口饭都没有吃上,待会我做东,咱们吃点好的!”。
张兴国笑着说道,“哪能让子善兄做东?会稽城可是我的地盘,咱们一起出去吃饭,还让子善兄掏钱,传出去我还混不混啊?”。
众人也不由轻笑了起来,请客是真,其它的则是玩笑话。
周彬也没有坚持。
大家来到了外面的一家酒楼之中吃饭,不是特别高档的酒楼,苏毅他们也不需要去太高档的酒楼。
吃完饭之后,苏毅等人各自返回住处去了。
此后几日时间,苏毅一直都在闭关读书,甚少出门。
直到这天中午的时候,郭景阳来找苏毅。
郭景阳神情看着有些悲伤,苏毅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郭景阳说道,“子恒你还记得赵衡老副院主吗?”。
苏毅当然记得赵衡了,上次加冕秀才文位之后,需要凝聚文胆,来会稽城的时候,恰逢蚌精出世,会稽城面临着灭顶之灾,已经退休多年的老副院主赵衡挺身而出,主持祭祀,请圣裁,当时遭了反噬,伤势很重。
很多人甚至以为赵衡老副院主会因此而陨落。
不过后来喝了酒中仙的仙酒,赵衡老副院主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现在郭景阳说起了赵衡老副院主,苏毅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念头来,他问道,“赵衡老副院主怎么了?”。
郭景阳悲声说道,“赵衡老副院主于今日上午去世了,这则消息已经传遍了会稽城!”。
闻言,苏毅也不由感觉心里发堵。
当初若不是主持祭祀遭了反噬,赵衡哪怕年老体衰,但是再活几年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赵衡明明知道,主持祭祀,很可能遭遇反噬,但是他依然挺身而出,甚至不让曹阳等人主持,主要的原因便是赵衡知道,像曹阳他们这些人,都是年富力强之辈,未来铁定能够成为人族的中流砥柱,他们若是遭了反噬,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对于人族来说,是巨大的损失,而他年老体衰,寿元也没有多少年了,所以他觉得,他是可以牺牲的。
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让人敬佩。
听到赵衡老副院主去世的消息,苏毅心里也不由十分的难过。
“外面是什么情况了?”。苏毅问道。
郭景阳说道,“赵衡老副院主担任省文院副院主多年,名声一直甚好,再加上上次为了对付蚌精,他不惜牺牲自己请圣裁,更是建立了巨大的名望,听闻赵衡老副院主逝去,现在无数人都朝着赵家那边去了!”
苏毅说道,“赵衡因请圣裁而衰亡,为会稽城做出的贡献是难以磨灭的,必然会记载进入会稽城的省志之中,被后人铭记,估计后面省文院应该会牵头为赵衡老副院主举办葬礼!”。
省文院牵头举办的葬礼自然是很少的,但是一些为了人族做出重大贡献的儒门中人,若是逝去,省文院便可能为其举办葬礼,还会宣读祭文,肯定功绩,算是死后加封荣誉的一种方法。
而且,宣读祭文,肯定功绩之后,后辈族人,往往也能够受到蒙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奖励了,哪怕大世家,也比较看重这个,牵扯到了真正的利益。
当然了,省文院不是最高规格,最高规格的葬礼乃是曲阜文庙举办的葬礼,但是,想要让曲阜文庙为其举办葬礼,条件就更加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