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垂首应道，“是。”

听着春雨七零八落却几乎被父母亲情填满的童年记忆，温蒻云娴的面色越来越黯淡，眼角甚至有些湿润。

讲在兴头上的春雨猛地注意到公主的异样，她头皮一紧。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这些无疑是在公主伤口上撒盐。

春雨刚想要转移话题，就看到温蒻云娴那双暗含羡慕又黯淡的双眸，她心中一震。

表面光鲜的公主殿下何不是个可怜人。

温蒻云娴淡漠如水的声音传来，“你很幸福，本宫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春雨对这样的公主有些怜悯。

她低声道，“公主殿下，会好起来的。”

温蒻云娴却颤抖着声音反驳道，“不，她不会回来的，是她抛弃了我。”

春雨心生不忍，“公主殿下，并非抛弃了您，只是因她犯了错。”

温蒻云娴却眼底一亮，神情有些失态，“那你说，她会回来吗!”

春雨一时哽住，这样的问题她根本无法回答，她转移话题道，“公主殿下，奴带您去御花园逛一逛吧。”

温蒻云娴却眼底发颤，“连你也觉得不能吗...”

春雨心中叹了口气，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忽然凑近的温蒻云娴吓一跳，“公，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温蒻云娴神情极为认真，却刻意压低声音道，“她还活着吗。”

春雨眼皮一跳，“公主殿下，奴不”

温蒻云娴却直接打断她的话，神色十分真诚，“你只要告诉在或是不在，我便永不提及此事。”

春雨无意识的咬起下唇，她又看向温蒻云娴那双雾泷泷的双眸，心中一软，咬牙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