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随便说了点什么。
“你知道要探测什么吧。”
姬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温蒻云娴,但还是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
温蒻云娴“嗯”了一声,喝了口手边的茶,十分敷衍的摆了摆手,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那我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了。再见。”
对着毫不客气下逐客令的温蒻云娴,姬难也并未多说什么,他拿起桌上的地图,直接走了出去。
一旁的姮庆则是看了眼姬难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温蒻云娴,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看着这两人,温蒻云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希望这两个人能探测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姬难在前面慢慢走着,姮庆没走几步就追上了他。
姮庆看着姬难,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姬难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冷漠,“我们先回去研究研究地图,晚些再去墨府。”
姮庆也没回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二人回到小院后,姬难将地图平铺在桌面上,二人弯下腰,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个角落,互不干扰。
良久,姮庆的声音忽然在屋内响起,他抬起头看向姬难,神色认真,“咱们可是先说好,到时候夜探墨府,可要分头行动。”
姬难头也没抬的继续看着地图,看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淡淡“哦”了一声,极尽冷漠。
姮庆看他对自己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也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夜逐渐深了。
姬难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把墨府的地图牢牢刻在了识海里,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旁还在闷着头看地图的姮庆,心中冷哼一声。
他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掏出一张白纸,只是那张纸有些不太一样。
那纸张居然浑身莹白,纸身似乎还流淌着细细的白色亮光,看起来甚是神秘又好看。
姬难拿起那张纸,在温蒻云娴给他们的地图上一盖,又一翻。
在刚抬起头又不知在心中怀着怎样情绪的姮庆的注视下,姬难缓缓揭开覆盖在上的地图。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上面覆盖地图一模一样的地图,姬难两指夹起那张纸,随意的递向姮庆的方向。
只是他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给你的地图,别被困死在墨府里,给尊上丢脸。”
在姬难拿出那张复制纸的时候姮庆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自然是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姬难还有那么点人情味。
姮庆心也是稍微软了些,本来还想给姬难点面子。只是他一听到姬难的那些话,心中的火气则是蹭蹭上涨。
他姬难有个屁的人情味儿!
姮庆面色沉如锅底,手上虽然接下了那张纸,可嘴上也是当仁不让。
“到时候谁出不来还不一定呢。我看看到时候你怎么求着我帮你!”
姬难双眸一眯,视线也是颇为犀利。
“我警告你,姮庆,别把私人恩怨带入工作,格局也被那么狭隘。”
姮庆简直要被他气笑,他冷冷一笑,“请你搞搞清楚是谁先起的头!真是搞笑,你那样看不起我,我难道不能怼回去?”
姮庆心中无语至极。
姬难这人真的是,会点什么道理就以为别人什么都不懂,非要高高在上的去干涉别人。
姮庆眸底带着鄙夷之色。
这样的人,才是所谓的小格局之人。
而他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听着姮庆噼里啪啦一顿话,姬难却是眉头皱起。
他发觉自己忽然丧失了跟姮庆继续交流的兴趣。
他干脆不再理他,直接走出门去。
跟这样的人交流,简直就是驴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他又何必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
看了看姬难离去的背影,只是他的沉默在姮庆眼里却是多了几分狼狈。
理亏了就跑,这种事也只有姬难最擅长。
姮庆也懒得理他,只是慢悠悠看着他刚才递给自己的复制地图,又顺着刚才自己的思路研究了一会,直接卷起地图撕裂空间至墨府一个隐蔽的侧门门口。
没想到姮庆一到那就看到了站在一旁观察情况的姬难,二人视线刚一对上,就迅速分开。
二人都不想同对方多讲一句话。
等墨府巡逻的人一过,二人便屏气凝息的悄悄潜入墨府内。
二人虽然选的一个入口,但路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进去后基本是朝着各自的反方向而去。
姮庆一进入墨府,就用着真神曾教予他们所有属下的屏息之术。
此术可以将施术人的气息由浅入深的隐藏,学得好的甚至能达到那种即使正大光明的站在别人面前,别人也看不到更察觉不到自己的完美境界。
恒庆自然是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他快速穿梭在墨府之内,身影如烟,消散于墨府的各条路上。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他认为极其重要的议事厅。
姮庆顺着进出的侍从直接混进议事厅,一进去就直奔暗角,借着黑夜他整个人的身形都隐在暗角里,默默盯着大厅的动向。
本来议事厅只有负责打扫的侍从进进出出,姮庆也是有些百无聊赖。
只是没过多久,他忽然注意到门外开始出现越来越多、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一动,同时更是将屏息之术运转到极致。
门再次被拉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再是侍从,而是一群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老家伙们。
姮庆紧紧盯着进来的四个人,只见四人神色严峻,却也毫无异色,显然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姮庆。
四人端坐在议事厅的靠背木椅上,等侍从端上几杯热茶将门禁闭之后,其中有一人终于开口。
“大人的指令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