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女小姝，是我后辈中的佼佼者。天资聪颖，不知夫子可否带她一起入世历练，学习人文，以及格物之礼？”涂山指着怀中那只白色的小狐狸对李长生说道。妖兽修炼先天之道，学习人类的基本礼仪道德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昔日妖狐一族的大妖女娇就是跟着人类圣人，才成就了九尾大道。后来甚至还和人类大圣成了亲为其生子。

而学习这些都需要亲历其为，单凭读圣贤书是远远不够的。

以妖兽形态进入人类社会，往往会遭到人类的迫害。因此，他才想到了李长生。这段日子于李长生相处，他已深知李长生的人品值得信任。而且李长生是一个书生，书生修炼者都有自己的执念，比剑客更值得信任，他已经基本了解李长生的执念是什么。

“这……”李长生有些为难。小姝是一只香狐，她的皮毛可以制作文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而且她目前的修为尚浅，根本不足以自保。

在狐狸山谷她只可以变化一个时辰的人形，出去之后就会一直是狐狸形态。要是可以变化成人形还好，李长生可以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一解修炼道路上的寂寞，但是她离变化人形还非常的遥远。可以说带她出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没有任何益处。

“我也知此时有些为难夫子，但还望勿要推辞。”看到李长生为难的神情，涂山自省希冀的看着李长生。遇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类对妖兽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吱吱……”

涂山自省怀中的小狐狸也仰头向李长生叫着，像是在向他示好，乞求他答应。突然。她一下窜出了涂山的怀抱，后面双脚站在桌子上面，前面两只爪子合抱。居然在向李长生行弟子之礼。看来小姝还是挺聪明的。

“好吧。我答应了。”看到小姝这个模样，李长生微微一笑。自己曾经教过她一个月启蒙。要是不答应她好像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在这个狐狸山谷，李长生也获得了巨大的益处。仙器文宝香狐笔就不必说了，涂山收藏的书卷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宝藏。而且他在这里修炼天地元气，修为已经到了武灵境四重。

俗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收下小姝，也算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吧。

“多谢夫子成全。”涂山自省急忙站起身来，向李长生躬身行礼。

“老先生不必客气。”李长生说道。

小姝还是小孩心性，由于开心。一下窜到了李长生的肩头，以示亲切。

“小姝，不得无礼！”看到这一幕，涂山自省立刻呵斥道。吓得小姝立刻跳了下来，站在桌子上望着涂山，双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涂山对他们一直都很亲切，还很少有发怒的情况。

“夫子既然答应带你出去，就是你的大恩人，以后你要把他当做‘亚父’”涂山自省正色说道。他以前也看过很多典籍，前人为了表达最大的尊敬。往往都会称别人为亚父。亚父，仅次于父亲，不但增进了亲密程度。同时也无形中增加了李长生的责任。

“那倒不必，以后她还是把我当夫子即可。”李长生微微一笑。自己的年纪尚小，女伴都没一个，怎能当别人的亚父？尽管对方只是一只狐狸。

“称夫子也好。”想了一下，涂山自省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小姝，你以后要把恩人当做夫子看待，时时刻刻弟子之礼不可废。”接着他又嘱咐了小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