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在出发南下的最后一桩时间,龙谨逸的飞霜殿内还依旧在同韩森屿闲谈着天下大事。
如今的飞霜殿内日常摆放的那些卷宗和奏折都已经被悉数清空了,毕竟这韩森屿就算是同龙谨逸的关系在好,也不可能直接来飞霜殿内办公呐。
而今那些原本应当摆放着卷宗文案的茶几上只是端放着一茶壶,两茶杯。二人端正的对坐,即便是在这个日子里,即便是他们的灵力完全可以无视酒精的麻痹,但他们依旧选择了茶,因为这是十年如一日的习惯。
半晌后,龙谨逸率先端起茶杯,左手轻抬示意了一下韩森屿。由此这位人屠才缓缓端起茶杯,在龙谨逸饮尽之时在将手中的茶喝完。
“五年了,你我难得像今日这样坐下来煮茶闲谈啊。”龙谨逸眼疾手快的抢先给二人斟茶,而韩森屿这次也出奇的没有反对,毕竟龙谨逸早就强调过,这是他身为兄长应该做的,韩森屿若是斟茶,那才是乱了辈分,对此他也只能坦然受之。
“不错,准备来说是五年零九个月。只可惜如今虽有煮茶的功夫,可却是再也没有闲谈的兴致了,天下大事总归还是要相对认真些为妥当。”
韩森屿忙着接过龙谨逸递来的茶杯,语气平淡的说道。
“相对认真些,不愧是你韩森屿啊。那你且说说现在朕此番南下,有何利弊得失,直说无妨!”
韩森屿微做沉吟,但想到龙谨逸那倔强的脾气也不得不暗叹一声,以龙谨逸对他了解程度,就算是他想撒谎在这个时候怕也是有些难了,于是只得双手抱拳,恭谨的施了一礼后说道:“兄长此番南下确为我永安一统天下最好的契机,当今有谋之士尽皆明白,南蛮或者说苗疆才是列国统一天下的最大阻碍,而且他们扎根南疆多年,若没有周全的准备怕也是很那将其攻下,而此番的蛊会确为天赐良机,又由兄长亲自出马,配合雪统领的才华,想来这次绝对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龙谨逸闻言稍愣,目光有些诡异的打量着韩森屿,幽幽的问道:“说了这么半天相当于没说,此番南下的成败系于朕一人身上当然知晓,你不就是怕朕为了给魏家报仇而乱了方寸吗,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还是要想想如何摆平北狄和东夷吧,东夷虽臣服但军队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北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若下次当真三面受敌,怕永安应付起来也定然颇为吃力。”
韩森屿听后一怔,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自知劝说无果,“北狄的军队虽众,可在上次一战中军心已然被彻底击溃,加上暮城的沦陷无疑是又在这伤口上撒盐,东夷的国力虽然尚存,但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对我国臣服的一点暂且示之以好,联合东夷的兵力共同抵挡北狄,最后将北狄国土与之平分来分散他们的兵力,届时便可以将东夷分为大大的两块分而食之。”
“好!这天下最后必定以我永安为尊,这边的事情你可以放手施为,但是切记,务必要将北狄给朕盯紧喽,姜策恒那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说他们的有生战力已然被彻底摧毁,但是保不齐此人会用心术动摇我国根本。”
韩森屿听后微微颔首,道:“臣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