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没有迟疑，传音向龙偿交待了几句，就直接看向白聿道，“老头，跟我来！”说完转头绕过前面密密麻麻的魔军，朝着魔界的方向靠近。

“丫头……”老头跟了上去，心下却有些担心，“我们就这么跟大家分开吗？”他不是不相信丫头的能力，只是这么多魔族，他们就这么离开大部队，单独突进还是很危险的。

“这些魔族有问题。”云皎抽空解释了一句，仍旧继续从侧面朝着前方突进。神奇的是，明明他们只有两个人，转头专门来攻击他们的魔族却并不是很多。好似这些魔族完全没有把两人看在眼里一般，反而比之前正面对抗要轻松了不少。

这却更加验证了云皎的推测，从封印破除开始，她就觉得这些魔族哪里不对。它们来得太急太快，像是早就在封印之后等待了多时一般。

按理说魔族完全拿“神芒”没办法，否则也不会被封住了这么多年，更应该不清楚具体解封的时间才是。就算是提前发觉封印不对，也不可能如三界一般早早备战，并集结了这么多的魔族。但照眼前的魔族情况来看，在这里的魔族数目，却多得有些惊人。

魔族向来心计深沉且各自为政，很难集结控制。虽然他们对三界觊觎已久，但同族相互之间却不见得有什么感情在。一起侵入三界不是不可能，但要说这么齐心协力那几乎不可能。

而眼前这些蜂拥而出的魔族，也正正说明了这一点。他们的队伍明显混乱无章，强弱分布更是乱，可能前一只魔族一两个弟子就可以应付，下一个扑上来的却十几个人联手都耐何不了。就像是无意间集合在一起然后冲出来的一样。

云皎之所以会产生怀疑，是因为刚刚的杀阵，那些魔族不管不顾，自杀式的毁掉了那个阵法。好似根本不在乎会死在阵下一样，前仆后继朝阵法里扑。一开始她还可以理解，是因为他们刚刚破封，太过激动，加上对阵法不了解，所以才会枉送性命。

但是随着三界联军有意的后退，接下来的几个阵法也几乎以同样的方式毁掉了，而且那些以身破阵的魔族，完全没有半点迟疑的样子，这压根就不正常。

所以她才会带着老头飞到上空，细细观察这支好似永远杀不完的魔军。这才发现，这些冲出封印的魔族，看似杂乱无章，但前进的方向，却始终正对着三界主力大军的方向。明明阵地已经朝着冥界延伸，其中却完全没有半个魔族有脱离出魔潮，换个路线冲进三界的想法。就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

云皎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这些魔族根本不是一群杂军，一定有人在指挥着这群魔族，或是说……控制他们！

“丫头，我们到底要去哪？”老头一剑斩落一只魔族，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仙剑问。越是朝里面突进，魔族就越多，也越是困难，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杀不进去不说，反而会被魔族直接困死在这里。

“进去魔界，到刚刚封印破碎的位置。”她也不清楚，那个操纵这些魔族的人在哪，但这些魔族就是从封印那边，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所以那边应该就是源头。

“啊？！”老头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抬头瞅了瞅那片血红的天地，想要过去那边，岂不是要穿过这一整只魔军，他做不到啊，“我……我们真能过得去吗？”

“必须过去！”云皎唤出一道劫雷劈倒了眼前的魔族，却马上有四五个再次攻了过来。

“小心！”老头直接一把法符扔了过去，炸开了围攻过来的魔，唤出一道半透明的防御结界，挡在了两人身前。下一刻嘭的一声有什么就砸在了上面，防御结界上也瞬间裂开了一道道裂痕。老头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眼前聚集的魔族却更多了，“不行，丫头！就我们两个人，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