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大早四处寻阮肖钰,问了一大圈儿,大伙儿都说没见到,更可疑的是夏河桀也不见了。
有宫人说昨夜瞧见阮肖钰去过夏河桀的屋子,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便不清楚了。估计是夏河桀拐了阮肖钰去了什么地方,该是昨天晚上就走了,如今彻夜未归,可是把茯苓急坏了,到处打听他二人的去向。
寒锋殿外隐约传来夏河桀的声音,茯苓闻声立马跑出殿外,见二人各抱一个空酒坛子,夏河桀正喋喋不休地同阮肖钰说着什么。
茯苓立刻迎了上去,拉住阮肖钰的胳膊,问道:“阿钰,你们这是去了哪里?我没找到你,好担心。”
“嗨,有我陪着阿钰,能有什么事儿!”夏河桀抢先一步说。
阮肖钰见茯苓一脸担心,只道他们们二人昨夜闲来无事,便寻了个地方喝酒,并无其他的事。本想把昨夜的去处告诉茯苓,可一想那里又是断心又是忘心的,便全闷回了肚里。
二人一宿没睡,茯苓让他二人先回寒锋殿歇息。
这一觉就睡到了晌午。
夏河桀醒来后看看快到饭点了,寻思着去做点饭给阮肖钰。有句话说“要抓住一个人就要先抓牢他的胃”,夏河桀可是把这句话牢记在心,时刻准备着把阮肖钰牢牢抓住,厨艺练了很久,已经炉火纯青到在这整个天宫都数得着。
隔着大老远夏河桀就闻到了厨房里散发出的香味,厨艺练久了,他对气味也变得敏感。仔细一闻是竹笋的味道,这厨房什么时候开始按照阮肖钰的口味做了?以前不都是按照自己的口味来吗?
不好,是茯苓!
夏河桀这才反应过来该是茯苓霸占了厨房给阮肖钰做饭,这女的又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她这一天天的阻拦自己和阮肖钰亲近,他就快要抓狂了。
夏河桀急匆匆跑到厨房,看着正在翻勺的茯苓,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边往里走,边酸起她来:“怎么着,又想着给阿钰做饭啊,不是我说你,你做的东西实在难吃,你忍心让阿钰吃那些个食物吗?”
“你又没吃过,怎知不好吃?”
“我闻出来的,我这鼻子灵的很。”
“阿钰不会嫌弃,之前我们在凉山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给他,也没见他吃出个好歹来。”茯苓继续翻着勺,头也不抬一下。
“哼,那是他当时没吃过我做的,我做饭这么好吃,阿钰若是多吃几次,铁定不会再喜欢你做的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夏河桀说罢已经走到对面的灶前,翻看起一旁的菜来。
“我可不担心这些,只要阿钰的心在我这足矣,至于其他,我并不关心。”茯苓知道,最能灭夏河桀威风的话莫过于阮肖钰喜欢的是自己,果然,对头的夏河桀只回了声极为不屑的“哼”,阴着脸不再搭理她。
茯苓的一盘笋已经熟了,出锅后被茯苓放在一侧,四溢着香气。
茯苓瞧了瞧周围的菜,伸手去拿茄子,刚抓住就见一只手也抓住了那个茄子,一抬头,就见夏河桀瞪着自己,一施力把茄子往自己那边拉了拉。茯苓不甘示弱,也握紧了那茄子往自己这边拽。眼见两人谁也不肯让步,那茄子就这样被二人拉扯着。
这争的哪里是茄子!
“这里这么多东西,你干嘛非要和我抢?”茯苓首先开口。
“我还想问你呢,明明是我先看上的,理应归我。”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茄子是我的!”茯苓又用力拽了拽茄子。
“我的!”
“我的!”
“我的!”
“是我的!”
二人一边犟着嘴一边抢着茄子,一争二夺,你来我往。就听那茄子一声闷响,霎时断成两截,不偏不倚,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