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肖钰兜兜转转终于来到藏金阁,他不确定二人是否在此,于是在藏金阁门前停了一会儿。
里面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阮肖钰正欲进去就见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茯苓和夏河桀逃出了三阵,正悠悠往外走。夏河桀一把抢过茯苓手里的紫金瓶,说这功劳主要归他,理应由他交给阮肖钰。茯苓争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抢去。当下心思一动,把包好的那包不知是什么的丹药也一并塞给他。
夏河桀纳闷,茯苓什么时候竟这么好心了,居然甘愿把功劳都让给他,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她。
“我原本是不想给你的,怎么说我此番也出了力。但看你这次一心护着我,我也不好跟你邀什么功。归你,都归你,到时候让阿钰好好夸夸你。”茯苓言语带了些故作的妒意。
好好的话又让茯苓说的这么难听,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去阮肖钰面前邀什么功,况且阮肖钰也根本不可能为此夸他。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就顺带幻想了一下阮肖钰夸他会是什么样子,但最终幻想无果。他要是能夸他句,那猪都能上树了。
经茯苓这么一说,夏河桀原本的疑虑都被打消了,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所有丹药,小心地揣好。
夏河桀一路上在想,这丹君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竟然设下了这么个阵来防他。看来他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即便这样还是被他偷到了,他想到这儿就莫名开心,竟开口笑了起来。
茯苓很无语地说了他两句,这才刚成功他就这般放肆,是想着把丹君吵醒过来把刚偷到的仙丹都要回去。
夏河桀愤愤地闭上了嘴。
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可他就是不愿被茯苓教训,想起来就别扭,走起路来都带着怨气。两人就沉默地往外走,谁也没吭声。
茯苓感觉手臂受伤的地方传来刺痛感,她没太在意,只是拿手捂了捂。
两人走出藏金阁,眼前突然晃过一道身影。两人以为是丹君,心下担忧这刚到手的仙丹要飞了。
可待抬头一看,那青色身影竟是阮肖钰。
“阿钰?”
“阿钰?”
两人又默契了一番。也不知怎的,最近他二人说不出的默契,只是这默契一点也没让他二人高兴,反而相互瞪了一眼。
“你怎么在这?”夏河桀关切的问道。
“你们又为何在这?”阮肖钰冷冷地说,气氛冷到让他二人几欲打颤。
他俩相视一看,心里心虚地很,彼此默契的不做声。
“你们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阮肖钰顿了顿,看到夏河桀胸前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便开口问道,“小河,你怀里是什么?”
夏河桀冲阮肖钰无害一笑,说道:“阿钰,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啊!”说罢拉着阮肖钰就往外走。
茯苓这一路感觉身上也来越冷,不住地搓着手。
阮肖钰看出她不舒服,询问她一番,她说没事,可能是寒症,回去休息休息就好。阮肖钰握住她的手,十分冰凉,心里担心得紧。
原以为只是被银针划了个小伤口,回去让阮肖钰稍稍担心一下便没事了。可是那伤口处像针扎一般钻心的疼,茯苓便默默忍了一路。可是不仅如此,好像就是因为那伤口,她觉得越来越冷,整个人好似掉入了冰窖里一般,让她着实难受。
茯苓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回去用自己的法术把毒逼出再休息一番就没事了,可她竟然倒在了浮生殿门口,然后不省人事。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茯苓躺在自己房里,身边坐着睡着的阮肖钰,看样子是倦极了才歇息一会儿。她轻轻坐起来,尽力不发出响动。可刚入睡不久的阮肖钰还是醒来,见到自己醒来,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情,像喜悦,像激动,也像自责,还有一些她看不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