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肖钰看到茯苓那番杰作的时候脸色冷得不能再冷了,看着那排密密麻麻的红绳,心里窜出股无名火。
茯苓见势不妙,瞧着阮肖钰生气了,立马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他面前喊着委屈。
“阿钰你可知道我这些时日夜里有多辛苦?每夜你都要来挤我,我被逼到墙角,第二日便腰酸背疼,我实在是受不太住啊。”一双大眼睛里泪花闪闪,惹人怜惜。
阮肖钰瞧她可怜,一个不忍心竟点头答应把那红绳隔断留了下来。茯苓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第二日起来,她没有贴着墙醒来,可是身上怎的还是这么酸呢?她动了动身子,只是酸的轻一些。莫非她有一睡觉就酸软的毛病?
云理敲了敲门问道:“娘娘,需要我扶你吗?”云理为防她今日再叫,早早等在门口。
“不必了,今日我自己起来就行。”
茯苓梳洗完毕,问云理道:“云理,我是不是有什么一睡觉就会浑身酸软的毛病?”
“没有啊。”云理纳闷她怎会这么问,往深了一想,羞着脸道,“娘娘和天帝同睡,自然还是节制些的好。”
茯苓被她憋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心道这云理最近懂的是越来越多了。“云理,以后不该你关心的事不要关心。”
云理奥了一声,星星离开。
次日,茯苓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酸,可是自己明明就是睡在中央啊!
再次日,她还是觉得酸。
又一个次日,她依旧觉得酸。
茯苓终于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
这日夜里,茯苓装睡,早早躺下了,等着阮肖钰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就在她昏昏沉沉将要入睡的时候感觉阮肖钰贴了上来。
为了看清阮肖钰的动作她特意冲着他睡,隐约中瞧见她弄的绳子不见了,木桩还在。怪不得,原来这家伙居然仗着自己是神仙就随意把绳子便走,趁着她睡着占她便宜,她觉得阮肖钰尤其可耻。
今夜这个姿势没法往墙边靠,她只好任由他贴上来,胳膊搂住她。说句心里话,被他搂着还挺舒服的。
茯苓一觉睡到天亮,睁眼一看,绳子果然又出现了。茯苓试着动了动胳膊,今日竟然不酸了,她这方明白前几日起床后的酸软是他暗中捣鬼,趁她睡着了把绳子变走来挤她。
茯苓又是一阵乒乒乓乓,云理进屋一瞧:“娘娘这是和天帝和好了?”
“嗯。”茯苓恨恨到,根本不是和好了,而是她忧伤地发现根本没用。
“那就好,夫妻之间啊还是和睦些好,能不吵架就不要吵架,和和美美的多好!”
茯苓觉得云理分外像个过来人。
茯苓这几日一直不曾离开寒锋殿太远,不过是在附近转转,她今日觉得有些闷,撂下云理一个人出去转转。
她在浮生殿转了转,只看到了几只炼丹的大鼎和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实在是个无趣至极的地方。她匆匆离去,再往别处转转。
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宣武殿,茯苓扒在门边往里偷瞧。
殿内站了一种仙官,各个仙风道骨,风姿绰约。阮肖钰端坐在琉璃桌后,十分的威风,茯苓头一次觉得他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天帝,那五千俘虏做何处置?”底下一个白衣仙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