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清晨的阳光也是那般清冷，似乎并没有把温暖带到世间。

八方科技公司办公大厅的空调开了一整宿，但是直到清晨，室内的温度也就比外面稍高，并没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昨夜通宵奋战的程序员们甚至还要稍稍紧紧衣服，以抵御不孔不入的寒意。

倒不是空调不能胜任供暖的任务，而是以左恒为代表的程序员们怕空调温度开高了容易打瞌睡，还是稍微冷一点更容易让人头脑清醒。

当然，这种通宵达旦的日子，除了罗家良会时常主动体验以外，其他程序员倒是鲜少尝试，像这次全体程序员一起加班至天明更是头一次。

“牛总，海外版的程序已经调试完毕，带有语音识别的升级版翻译软件同样调试完毕，随时可以推向市场，幸不辱命！”眼中布满血丝的左恒声音沙哑的向同样一夜未眠的牛雨汇报道。

牛雨看着大厅里一个个欣喜中透着疲惫的面孔，心中有感动，更有激奋：“好！干得漂亮！春节给你们每人一个大红包！”

“牛总威武！”听到有红包，众人的精神瞬间亢奋了不少。

“来来来，吃早餐咯，花式多样的热乎早餐来啦~”周慧慧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步忆曼在后面指挥着送餐的小哥儿将小推车依次推了进来：蒸饺、面窝、热干面；牛肉粉丝、三鲜汤；果汁、豆浆、鲜牛奶；稀饭，花卷、胡辣汤各式早点不一而足。

食物的香气顿时将大厅的寒意一扫而光。

牛雨大声招呼了起来：“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回家睡个好觉，下午四点钟，我们开个会，把推广方案定下来。前天就已经是小年夜，今晚一起吃个饭，就算是咱们的年夜饭。”

待程序员们吃饱喝足回家睡大觉，办公大厅终于清冷了下来。

憋了一晚上的空调终于放开了束缚，室内的温度再次暖意融融。

刚走进牛雨办公室，步忆曼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咖啡味。

“牛总这是喝了不少咖啡啊，提神么？”步忆曼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是啊，不喝点咖啡，这昨晚怕是抗不过来。”牛雨笑道。

跟着进到办公室的沈道则是调侃道：“牛总，你这不行啊，熬个夜就如此不济，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喔，前天晚上怕也是一夜耕作没睡觉吧？”

“前晚还好，睡了三个钟。”牛雨随口说道。

“行啊牛总！生猛！”沈道没个正经的竖起了大拇指。

步忆曼没好气的横了沈道一眼，转而问道：“不知牛总将我们叫过来，所谓何事？”

“喔，是这样，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是推广。我之前的想法是重磅宣发，砸重金，全网推广；但是前日夜里，又突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昨夜一直想着软件开发进度的事儿，思绪有些乱。到现在还在纠结之中，所以找你们来商量一下。”牛雨说道。

沈道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当然是全网重磅宣发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哪怕我们产品出色，但只有让更多的人知道，才能有更多的用户试用我们的产品，最终成为我们的忠实用户。”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效果肯定也是最好的，但是这个推广费用怕是不少。”牛雨皱了皱眉。

沈道却是不以为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看看如今那些大公司，哪有不死命砸钱赚吆喝的。就像电影宣传一样，只有前期拼命吆喝，才可能有更高的票房；不然电影再好，终归也是也叫不叫座，惨淡收场。”

步忆曼却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电影和我们的产品并不具有可比性，电影囿于放映周期以及盗版，才使得宣发尤为重要，但是电影宣发的重要性更主要因为电影多是做一锤子买卖，能骗观众走进影院一次就算成功。”

“那你看那些热门的综艺节目，冠名费用都上天了，还是有那么多响当当的一线公司抢着冠名，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宣传自己么。”沈道反驳道。

步忆曼笑了：“你也说了只是一线公司，你有看见阿狸冠名么？有看见迅腾冠名么？”

“阿狸和迅腾当然不用冠名，凭他们的知名度哪里还用做这种品牌推广，但是阿狸旗下的灵猫就有冠名真人秀啊，何况我们还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用户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沈道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