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叫秦天,父辈有政治背景,和傅晚晚是留英同学,他们在傅晚晚去英国就认识了……”
薄司茵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薄司恒的面部表情,汇报着自己查到的信息,“也就是说,傅晚晚出国的这五年,其实一直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而且据我所知,直到现在他俩都还没分手……”
“够了!”
一声低喝带着愤怒和隐忍,薄司茵立刻闭嘴。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两人从卡宴上下来,手牵手往酒店走,薄司茵顾不得去看薄司恒的反应,立刻发动跑车就准备走,到底还是不忍心让薄司恒看到过于辣眼睛的内容。
可还没来得及加速,钥匙却被人拔了出来。
“哎,大哥,薄司恒!”
傅晚晚掏出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却忽然被突然伸出来的大手抢走,懊恼的扭头,顿时变了脸色,触电般将原本挽在男人胳膊上的手抽了出来。
“司……司恒?你……你怎么在这?”
一把将身份证按在柜台上,薄司恒剑眉紧蹙:“告诉你,你打算跟这男人干什么?”
“我……”傅晚晚慌张的躲开身侧的男人,跑到薄司恒身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干笑,试图抓住他的手,“司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们什么也不打算做,就是……”
“原来你就是薄氏集团总裁啊!我们就是老同学叙个旧,别误会!”
傅晚晚的话没说完就被秦天抢了白,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真的只是老同学叙个旧一样简单,她回头,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自己曾经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既然正主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傅同学,下次再聊!”
秦天潇洒的对着两人挥挥手,转身上车离开。
官场出身的人,太清楚如何趋利避害,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当然是避免冲突。
“我他妈……”
薄司茵到底还是将脏话吞了下去,指着那辆快速疾驰走远的卡宴,咬牙切齿的瞪向呆愣的傅晚晚:“傅晚晚,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这种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连我大哥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薄司恒深深看了傅晚晚一眼,转身离开,薄司茵紧随其后,徒留傅晚晚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着,迎接着酒店员工的指指点点。
回去的路上,车内出奇的安静,薄司茵时不时偷看一下副驾驶座上的人。
他把情绪隐藏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波动,可明明没有开空调,却越来越冷的皮肤触觉,让薄司茵比谁都明白,这件事对某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那男人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却选择了那个男人,骄傲如薄司恒,一定很难承受这种打击吧?
于是,贴心好妹妹准备做点什么缓解一下亲大哥的伤痛。
“咳咳,那个,挺闷的哈!”
沉默。
“要听歌吗?”
依旧沉默。
“不会说谎的耳朵,他们有什么错……”
五音不全的薄司茵罕见的亲自展示歌喉,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动不动,犹如雕塑,无趣的闭上嘴巴,薄司茵也觉得有些憋屈,一脚踩下刹车,侧身皱眉瞪着薄司恒。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至于这样么!你不就是感激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么,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救命之恩根本就不存在呢?”
雕塑这才有了反应,慢镜头一样侧目看过来,“你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薄司茵在心底打定主意。
“好,反正今天你已经受过伤了,也不在乎再伤一次!如果你还是放不下那女人的话,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真相,让你彻底死心!”
话音落地,薄司茵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就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她是谁?”
脏乱逼仄的弄堂小巷子,薄司恒站在一户破败的小房子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佝偻婆婆正在剥豆子,他疑惑的看向带来他来这里的薄司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