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宁的动作成功引起了薄司恒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次她回国,他接触到她,就发现她这只手腕上总是缠绕着一条丝带,似乎……从来没有见她摘下来过。
三年前的她可没有这个习惯。
以前以为是她在国外学的什么潮流,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那条丝带,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见方简宁下意识躲避自己的目光,薄司恒绷着脸放下药瓶,神情很是不悦。
“怎么,你想让我对你动粗么?”
不容置喙的语气,方简宁微微皱眉:“薄司恒,你也太霸道了吧?”
薄司恒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没错,我就是这么霸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又是这句经典台词,方简宁心里无语,嘴上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好好好,知道你霸道,你厉害,所以上药这种小事情,还是不劳您薄总大驾了,让我自己来,好么?”
方简宁说着,就要伸手去夺药瓶,却又被对方捷足先登。
薄司恒冷着脸眼疾手快的将药品拿得更远了些,盯着她的眸子又沉了几分,大有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那这药我不擦了!”方简宁起身就准备走。
“站住!”
一声冷喝,她又被死死按在椅子上。
她越是抗拒把话说清楚,他越是觉得她有事瞒着他,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
“你……”方简宁没办法,犹豫了一下,看向薄司恒的眼睛,眼神变得认真:“真的很想知道?”
对方毫无变化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方简宁点点头,将缠着丝带的那只胳膊从身后拿了出来,然后就当着薄司恒的面,一层层将丝带解开。
一条粉红色的疤痕赫然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是刀伤,切口还很整齐,足见当时动手的人下了多大的力气!
薄司恒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那道刺目的疤痕,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饰,随即,他又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方简宁。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方简宁从薄司恒的声音里听到了颤音,她有些惊讶,随即又释然,是啊,那么醒目的疤痕,看颜色深浅,就可以判断那一刀有多狠,几乎要将整个手腕切断了,任谁看到都会出现这种反应吧?
可见原主在那时候该有多绝望,才会自己的生命下那么重的手。
“没什么!”当时的事情虽然不是出于自己本意,可方简宁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故作轻松:“就……一点小伤而已……”
”一点小伤?“方简宁的话刚说完,就看道薄司恒忽然跳脚,激动的抓起她的手腕,皱眉看着受伤的地方,瞪大了眼睛:“这么深的伤口,你跟我说是小伤?谁干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