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量了许邵寒好一会儿,见对方是个斯斯文文的人,这才犹豫着说到:“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加钱啊!”
“没关系,加多少都可以!”
上了船,许邵寒寻了个安静座位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许邵寒心神一凛,迅速睁开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就闯进了他的视线。
“薄司恒?”
许邵寒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却因为船的颠簸,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对面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许医生,这船颠得厉害,还是小心点好!”
许邵寒甩开对方的手,往外看一眼,微微蹙眉,大意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跑到船上来的,早知道不打盹了。
薄司恒也不恼,收回手,将两腿劈开,解开西装外套唯一系着的扣子,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搭在座椅后背上,悠悠的看着神情不太自然的许邵寒:“这船是从枫城的方向过来的,所以,她是在枫城,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邵寒自顾自的坐下,故意将脸扭向一边,想用冷处理解决这件事。
薄司恒的目光倏然一冷,他向前倾了倾身子,眼神幽幽的盯着他:“许医生,你比谁都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半分钟过去,对方依旧保持缄默,薄司恒的眉梢染上了怒意:“许邵寒,我是看在你曾经给我治疗的份上给你面子,希望你不要辜负这独一份的耐心!”
“呵!”许邵寒冷笑,“那我可要谢谢薄总了!”
撬开了对方的嘴,薄司恒满意的重新往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吧,许医生!“
“说什么?”
“她在枫城的具体地址。”
许邵寒冷笑,丢给对方一副”白痴“的表情:“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你……”
“怎么?”许邵寒直接抢白:“难不成薄总还想用之前那样的低劣手段对付我么?”
薄司恒握紧了手指,他确实想,如果他愿意,他真的有一千一万种“低劣”的手段对付他,让他倾家荡产,甚至是把拥有百年基业的许家都搭进去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白色人物,只要能解决问题,至于手段是高尚还是低劣,他从来都不在乎。
只是,现在的他不想那么做。
因为通过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很清楚了,不管他对他做什么,最终方简宁都会知道。
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如何,是高尚还是卑鄙,可他在乎方简宁的看法。
薄司恒用狠厉的眼神盯着许邵寒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对方毫无惧意的目光中,主动收起了自己的戾气。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痛苦来,薄司恒的喉结动了动,压抑着开口:“许医生,你知道的,我离不开她……她突然消失了这几个月,我想她都要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