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宁还准备和稀泥,薄司恒却已然将目光看向了另一侧,阴测测的冲着薄司茵的背影喊到:“薄司茵,给我滚过来!”
“又干嘛啦!”
薄司茵皱着眉走过来,睥睨着病床上的薄司恒,一脸的不耐烦,“大嫂这不是在这儿陪你么?”
“薄司茵,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许邵寒……”
正在吃饭的许邵寒拿着筷子的动作一滞,随即将手轻轻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旁的动静。
薄司茵惊讶的看了方简宁一眼,在对方的眼神暗示中,立刻明白了。
她快速回头扫了许邵寒一眼,见他低头吃饭,神情淡然,情绪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她咬了咬嘴唇,随即咧嘴一笑。
“哈哈,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对许医生……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我们之间……就只是朋友关系啊!”
许邵寒握着筷子的指节不自觉的握紧。
我们之间只是朋友……
这句话他曾经也对她那么说过,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就是这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竟然也会刺痛心脏。
“只是朋友?”薄司恒满脸写着不信:“什么时候见过你对哪个朋友像对他那样好过?”
薄司茵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那是当然咯,人家也没对我多好嘛!”
薄司恒无语的往许邵寒那边看一眼:“那他就对你好了?”
听着薄司恒不服气的语气,薄司茵扭头望许邵寒抬了抬下巴。
“喏,他那腿就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能不对他好么?那你恐怕到时候又会说我狼心狗肺了吧?”
薄司恒和方简宁都惊讶的看向薄司茵。
“就你们去参加比赛那次,我在路上被人劫了,是他半道杀出来把我给救了!”
“这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薄司恒皱眉看着语气淡然的妹妹,心疼又生气。
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做大哥的,怎么都不配被告知了?
“害!又不是什么大事!”薄司茵扒拉着头发,语气依旧淡然,“你不也一堆事儿要忙嘛!”
薄司茵随便表现的毫不在乎,可她下意识避开薄司恒注视的目光的细节,像针一样猛的扎了他的心。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妹妹,因为从心就经历着畸形的家庭关系,被一家人忽视,导致她形成了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表面上大大咧咧张扬跋扈,实际却喜欢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全部藏起来,一个人慢慢舔舐愈合。
这样的人,注定辛苦。
就在这一瞬间,薄司恒的心忽然变得柔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刚刚的行径对她来说太过去苛责了些。
“知道了,那件事我会再安排人查一查,确保你的安全,以后出门还是带着保镖吧!”
薄司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家里保镖们那几张过于硬朗却好看不起来的脸,抽了抽嘴角:“带保镖……就不必了吧?”
薄司恒面色一沉,露出了“被挑衅”的不悦表情来:“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你你你,你是,你是!”
这种时候,薄司茵还是懂得适合而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