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被薄司恒一路生拖硬拽的带进了总裁室,方简宁猛然甩开了他的手,手腕处猩红一片,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皱眉,用另一只手,轻轻抚着。
薄司恒冷脸回头,狠厉的眸子跟刀子似的刮在她脸上,然后推开她,上前一步反手将门锁扣上。
快步走过去在老板椅上坐下,薄司恒冷哼一声,手一扬,一个信封顺势砸到了方简宁的手臂上。
“出息了,辞职?”
方简宁深吸一口气,附身将辞职信捡起来,又重新放回薄司恒的办公桌,一神色平静。
“这是我的自由,劳动法规定我有随时提出辞职的权利。”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薄司恒脸上的戾气更重了:“是薄司祁?还是刚才那个男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薄司恒猛然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俯身逼视她,强烈的怒意已经让他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么亮眼的豪车,难道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滔天的怒意也比不了一大早看到她从安霆的车上下来时那一刻的愤懑,昨晚找了她整整一晚,杳无音信,却原来是跟其他男人厮混去了!
方简宁冷眼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男人,“是,我是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上班,是我职业素养出了问题,惹薄总您不高兴,是我的错,所以,辞职,自己承担后果,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在纠结辞不辞职的问题吗?对方似乎完全没有Get到自己的点,这让薄司恒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你和安霆,昨晚都做什么了?”
“这是的私事,没必要告诉别人。”
“别人?你当我是别人?”薄司恒怒不可歇:“方简宁,你到底有没有心?”
方简宁静静的看着他,神色淡然,她缓缓开口,“薄总,老实说,我不是很理解,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深情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我记得昨晚晚宴上,你的心,似乎是给了唐特助了吧?”
薄司恒拳头已经捏得“咔吱咔吱”作响了。
自己那么明显的行为,她难道真的迟钝到丝毫看不出来他的真实用意吗?他只是生气她将自己的交代付之脑后,和薄司祁走那么近。
但凡是个正常人应该都能感觉得到吧?薄司恒忽然悲催的发现,面对方简宁,还真的是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
深深地挫败感,薄司恒的怒意也无法再继续升腾,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靠近她,想要像之前很多次那样,拥住她。
可是,当他伸手触碰到对方的肩膀的时候,方简宁忽然像被烫到了一般,猛然推开了他,一连退后好几步,一脸戒备的瞪着他。
薄司恒震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过激反应,他的神情有些沮丧,嘴角动了动,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简宁?”
方简宁自己也怔了一下,应该……不是这样的啊?
以她这段时间的经历,薄司恒每次靠近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无意识的变得乖顺,因为她的脑子里总是不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些有关于薄司恒的模糊画面,可是,这一次,她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有本能的抗拒。
就好像……
脑子里本应该有的东西被挖走了一样。
也许,是真的陌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