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男人至少会自己擦一擦,结果对方竟像个孩子一样,直接将纸巾揉成团就要往嘴里喂,方简宁一惊,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只能将纸巾从他手心里一点点抠出来,然后帮他擦拭嘴角和身上的污渍。
“简宁……”
一声低吟伴伴随着粗重的呼吸,方简宁拿着纸巾的手抖了一下,他竟然认出了么?
方简宁试探着抬头,却见对方只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神志不清。
不过是醉酒了,说胡话而已。
“走吧,我送你回家。”把男人收拾得稍微干净了点,方简宁扶着他往出租车的方向走。
“不,不要!”
男人却突然开始躁动起来,皱眉扯着衣领,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不要回去!”
“不回去那你想去哪儿?”方简宁停下脚步,也有了些不耐烦。
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点吗。
“不要去我家……”薄司恒闭着眼睛摇头:“简宁,简宁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别的女人去我家……”
方简宁扭头看向他,神情愕然。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方简宁下意识开始寻找记忆,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试图再往深处想一想,可不一会儿,她的头就开始疼起来,很激烈的疼,疼到方简宁差点把手里的人丢出去。
迅速将思绪拉回来,方简宁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头疼欲裂的感觉才减轻了些,她扶着薄司恒快速往前走。
深夜,只留有应急照明灯的薄氏大楼门口,一个单薄的身影搂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两个人依偎着走了进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薄司恒扶进办公室,她把他直接丢在沙发上,“”今晚你就住这。”
他不愿意回家,可住酒店的钱,方简宁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只能给他带来办公室了。
本打算抬脚就走,可回头看沙发上的人,方简宁觉得以这人的睡相,如果不给他收拾好,这套限量版真皮沙发估计也得报废。
节俭的人,不主张暴殄天物,叹了口气,方简宁又去隔间里找到了毛巾和浴袍,拿出来丢在沙发上,她又进去打了一盆水。
面对熟睡的男人,方简宁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犹豫。孤男寡女,终究是不太合适。
可总不能指望他自己吧?
就当是处理尸体好了。
一番思想挣扎之后,方简宁将手落下,快速解开了男人上衣的扣子,将脏衣服连拖带拽的弄了下来。
看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腹部肌肉曲线,方简宁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烫,她晃着眸子将脸扭向一旁。
可也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这吧?想了想,方简宁到底还是又硬着头皮将脸转了回来,胡乱给他擦了擦,动作麻利的给他穿上了浴袍。
做完这一切,方简宁长长松了口气,关灯出门,毫不犹豫。
夜色笼罩着整个高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薄司恒慢慢转醒,揉着发痛的脑袋,开始回忆起自己醉酒之后的状况。
可脑子里的影像很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