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一切虚假的东西,都注定不能长久。
战冰跟尚慎虽然都默契地维持相安无事的场面,可这相安无事的背面,是一套套虚伪至极的谎言。
一顿饭吃得战冰难受死了,还没吃几口,就感觉被气饱了。
回到屋里,颜非谨正坐在窗边悠闲地品茗吃茶点,手中拿着一本书,活得跟一幅画似的。
战冰一把抽走了颜非谨手中的书,毫不客气地拿起颜非谨面前的茶杯,仰头就是一口,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茶比酒好喝,虽然没来得及尝出什么味道。
颜非谨站起来夺走了战冰手中的茶杯,还想去夺自己的书,奈何那本书在战冰手中被抛来抛去,无奈,怕书散了,只好放弃争夺。
“谈得如何?”
颜非谨又坐回软软的太师椅上去,支着头温战冰。
“与你昨晚说的分毫不差,”战冰束起大拇指,“不过他嘴巴太紧,我也只知道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为前朝做事,我猜他大概是前朝人,还有就是他此次过来,虽然没说是为了什么事,但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来看,此事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重要,至于别的,还什么都没探出来。”
颜非谨“哦”一声,温:”你们以前很熟?”
战冰观察着颜非谨的脸色,看他是不是在生气,可她在那张脸上除了看到好看之外,就看不出其他的了。
这张脸,无论看多久,都总觉得看不够。
颜非谨咳嗽两声,战冰涣散的神思才被拉回来,颜非谨问:“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战冰:“想你为什么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颜非谨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来:“我知道,不过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战冰:“很熟啊。”
“哦,”颜非谨问:“有多熟?”
“反正没有你跟我熟。”战冰眨眼,“你的里里外外我都熟,可我对他除了熟,里里外外都不熟。”
她这绕口令似的话却听到颜非谨嘴角高高扬起,终于笑了起来,道:“你要点儿脸吧。”
战冰蹲下来,抱住颜非谨的腰肢,脑袋蹭了蹭:“我要你就好了。”
“那我便勉强接受吧,你记得好好表现。”
战冰抬起头,笑道:“夫君的话,娘子莫敢不从。”
俯在颜非谨身上,战冰甚至能感觉到颜非谨胸腔里面的振动,那是他在笑。
战冰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会儿那鼓动多一会儿,颜非谨已经坐起来,同时也把她推开了。
“说正事呢,找个地方坐着。”
战冰:“好。”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坐在颜非谨腿上,一本正经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坐好了,夫君有事请说。”
颜非谨:“……你确定要如此坐?”
战冰确定已经肯定:“我确定。”
颜非谨抿唇,想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你喜欢便好。”
战冰:“好。”
“你与尚慎相交多年,竟不知他在京都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