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雅的话将李逸寒的大脑瞬间搞成了宕机状态。
见李逸寒有些迷了的表情,韩清雅嘴角微翘着说了下去:“在沙滩对你无理取闹,就是为了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主要为了加深我们是新婚夫妇的这个人设。”见李逸寒欲言又止的神情后,马上又说道:“你的表现还算及格吧,没有演砸,这里还是可以给与肯定的。”
见韩清雅俨然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李逸寒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看着她。
:“虽然说我们过来的行程‘六哥’很大程度上应该知道,甚至就是那个所谓的‘六哥’为我们制定的,但万一他不知道呢,我们这样做也能吸引一下他的注意不是。”
说罢,深深被自己推理折服的韩清雅,愈发的眼神放光起来:“‘六哥’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可以是酒店打扫卫生的人员,也可以是对着你眼神放电的前台。”
在李逸寒略显尴尬的神情中再次郑重其事的说道:“所以,为什么‘六哥’不能是你那多年不见的发小曹彦斌呢!从我们到达阿罗哈的那一刻起,所有接触过的人都可能是‘六哥’,我们不要拒绝任何人的接触,万一‘六哥’辛苦找来再被你拒之门外怎么办!”
李逸寒只是很难说服自己,将那个文质彬彬的发小与“六哥”这个略带匪气的形象组合到一起。
见李逸寒略带沉思的表情,韩清雅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在那个‘六哥’没找上门来之前,安心做一对新婚夫妇就好。该吃吃,该玩玩。所以你想啊,抛却曹彦斌有可能是‘六哥’的这个可能性,多年未见的发小请你吃饭,正常人又怎么会不去呢。”
再次抬眼看到李逸寒露出有些赞同的神色,韩清雅小公鸡般傲娇的昂着头说道:“再说了,你的发小可不只是实习律师那么简简单单。”
见到李逸寒再次变得迷茫的神态后,韩清雅得意的说道:“我与曹彦斌和凯蒂都握过手,他们的手心、虎口、食指处均有老茧。”
:“老茧……”在韩清雅鼓励的眼神中,李逸寒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他们有自家的……农场。”
在韩清雅瞠目结舌的表情下,李逸寒自以为是的继续说道:“是了,一定是这样的。老曹怕面子上过不去,才谎称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再说了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你看凯蒂那晒黑的皮肤,一定是做农活时晒的。”
李·福尔摩斯·逸寒深深为自己的推理所折服,刚刚韩清雅噼里啪啦的一顿分析看得李逸寒眼热十分,遇到表现机会哪肯屈居人后,一通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分析后,骄傲的看向韩清雅,那嘚瑟的神情就差没在脑门上刻下“快称赞我”四个大字了。
此刻的韩清雅只想找把斧子将李逸寒的脑袋一劈两半,去看看那里面到底是由什么物质组成的,为什么会诞生如此清奇怪诞的想法。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后,韩清雅直接毫不留情嘲讽道:“是不是傻,就算是农场主,你知道鹰国的机械化程度有多高吗?还‘做农活时晒黑的’,人家那叫小麦色,标准的健康色,懂吗?”
说完看着有些傻眼的李逸寒直接说道:“直接说吧,排除某些特殊工作因素,手心、虎口、食指处的老茧说明这两人长期接受军事训练,这几处的老茧就是握刀与开枪时造成的,就连警察都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老茧,他们最次也得是特种部队级别的。”说罢,韩清雅不理呆立当场的李逸寒,直接走向了浴室间。
韩清雅的话语如一道惊雷,狠狠的劈在了李逸寒的心头,当年的小胖墩子发小怎么就成了在鹰国长期接受军事训练的人物了。
这次的偶然相遇,到底是别有深意的探查,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偶遇?十年未见,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