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我服了行吗,姐姐!您正开着车呢,咱别再掉沟里面了,还得赔组里车钱。”
见到李逸寒这幅窘态,更加激发了韩清雅的表演欲望:“不嘛,你说,到那时你到底会帮谁?”见到李逸寒再次转过头去不打理自己,韩清雅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哽咽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负心汉到时一定会去帮那只狐狸精的,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这咋还整上《白头吟》了,自己咋就成了司马相如了呢,就算自己是司马相如,你也不是卓文君呀!
李逸寒瞥了眼正演到悲痛欲绝,貌似不久后就该换镜到上吊戏码的韩清雅颇为头痛的说道:“这次我真服了,您歇会儿吧,我绝对不会去问您为啥子会骂陈晨是‘陈家孬种’了成不?”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刚刚还一副梨花带雨,柔弱到仿佛随时可能随风而逝,待到李逸寒说完后,转瞬之间便换做一副冰冷到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你威胁我!”
见到韩清雅这副模样,李逸寒更加确定之前在会议室时自己果然是瞎了眼睛,要不是双目失明怎么就会认为在韩清雅是一个躲在冰冷外壳下抱着双腿蹲在地上的充满柔弱与无助的小女孩呢。
没有搭理韩清雅的话,李逸寒自顾自的看向窗外,心里只盼着赶紧到达砖楼从而脱离出韩清雅的魔掌。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互不交流,一个装着专心看车,一个欣赏着车窗外枯黄的秋色,车内的气氛便愈发的尴尬了起来。
不知何时,韩清雅将车辆停在了路边,清冷的声音在车内缓缓的响了起来:“六岁那年父亲带队出任务,前期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正当大家压抑着兴奋撤退时,刚加入小队的一名队员由于操作不慎导致位置信息暴露给了敌方,全队36名队员被围在了港口。”
:“港口啊,只要他们坐上船便能安全的离开那边了,只差一步,就差一步你知道吗,就差登船这一步他们就都能安全的回来了,回到想念他们的家人的身边了。”
看着韩清雅那无距的目光,听着她那冰冷压抑到仿佛在述说别人家事情的语气,李逸寒伸手轻轻擦拭了下那不断滴落的泪水。
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韩清雅一把将李逸寒抱住,脸更是直接埋在了他的胸口处,紧紧地贴在那强劲有力的心脏之外。
“嘭、嘭、嘭……”
分不清到底是心跳之声还是泪水滴落的声音,缓缓落下的泪水不但打湿了李逸寒的胸襟,同样温润了他僵硬的身体,看着扑过来的这个柔弱且无助小女孩,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环住。
冰冷的躯体在那双如火炉般滚烫的双手下渐渐退却了韩清雅这个坚硬、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只剩下那个柔弱且孤独无助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