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浴桶旁放置的花瓣,撒了厚厚一层在水中,然后将房间内换水的装置切断,防止她洗到一半正巧到了换水的时候将水抽走,接着,她的美眸幽幽的看了南宫兄弟一眼,便穿着衣服径直走到浴桶中浸了进去。
纵使语嫣穿着衣服、纵使花瓣也将她脖子以下的部分遮起,纵使南宫兄弟二人也不过十六七的年龄,可看着她就这样在两人面前大方的泡在浴桶中,兄弟两人依旧有些尴尬,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别处。
语嫣见此情景忍不住掩面而笑,调笑道:“阿治便罢了,阿冶,怎么你也一副羞涩模样?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哪去了?”
南宫冶听了,脸颊微微发烫,他忍不住咕哝一句:“哪有。”说罢,南宫冶又不服气的接了一句:“你这女人,要洗澡怎么也不避讳我们一下。”
语嫣嘴角噙笑,眼中却一片落寞。
“那些个恶心之人我避讳不得,你们我早已视为弟弟,对你们,又有什么可避讳的。”
南宫二人闻言,一同看向语嫣,两人分明在语嫣的眼中看到浓浓落寞,方才的胡乱思想顿时烟消云散,南宫治垂眼,南宫冶也忍不住咬紧下唇,暗自责怪自己说错话。
他定是戳到她的痛楚了。
“姐姐,我……”南宫冶想为方才说过的话道歉,却被语嫣笑着打断。
“你们还没说,你们两人怎会到这里?主上让你们带走的姑娘呢?”
南宫兄弟对视一眼,南宫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语嫣讲了,语嫣听罢眉头深锁。
“竟会生出这样的变故……朔迷和……溟呢?他们的任务顺利吗?”
南宫治道:“溟的身手世间难有人敌,况且秦衍君势单力薄,想来定会将他身边的碍事之人快速除去。至于死变态,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一般人定看不出端倪。若是能成功安插在秦衍君身边自然是好事,若是被秦衍君看出破绽也无碍,主上吩咐只要保证秦衍君的性命即可。”
语嫣点点头,而后将头靠在浴桶边缘,眉头蹙起,很快她想起什么,便让南宫治将旁边的披风递给自己,她接过披风,从水中站起,站起的一瞬,披风已披在了身上,将她被湿衣包裹的玲珑身躯包裹起来,她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拍了拍手。
很快,一个蒙面黑衣人翻身进来,单膝跪在语嫣面前。
“主子。”
语嫣点头,对他道:“去跟京城所有的分舵传达消息,昨夜任何从皇城中运出的东西都要查清是什么,运向哪里,记住,明路和暗路所有的东西都要查清。”
“属下明白。”
暗卫行礼后便跳出窗外,四周一片安静,语嫣抬首看向窗外的月,忽然想起,今晚的月与溟走的那晚格外的相似。
“希望他二人能顺利……”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