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危机并没有过去,倘若哈森肥猪一意孤行,强行炮击城市,乡亲们就遭殃了,他想着心思走近送餐车。
“良哥,他们是大饭店的伙计,一名司机,一名外卖主管,都是本分人,我和他们一起送餐吧?”
王武隔着军帽摸着赖利头,笑呵呵的说道。
“良哥,我听说过你的事迹,你看我这耳根子,昨天我送餐说错一个字,挨了海军士兵一顿痛打,他们都该死!”
中等个子,面皮白净的主管指着耳根子说道。
司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清瘦的脸颊上散发着怒色,双目赤红,心疼的看着主管的耳根子。
二人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镶红条的帽子,身着白大褂,青蓝色裤子。
胸前绣着竹香大饭店的字样,挂着工作牌,司机的工作牌上写着范佳伟,主管范富贵,这是一对父子。
王良扫了一眼,微微点头说道:“你们照常送餐,抵达别墅门口关掉车灯,和平日一样就行了,开车吧!”
“哥,我……”
王武着急了。
“一边呆着去,主攻开始之后,你们见机行事,作为机动策应小组支援薄弱部位,开车。”
王良说着话钻入车底下。
“嗡嗡嗡”
打着送餐车广告的浅蓝色箱式小货车驶向别墅。
“阿爸,良哥待在车底下不会有事吧,您开慢点?”
“你紧张什么?良哥不是一般人,待会机灵着点,守门的士兵若是责问为什么关灯,你不打掩护也要遮挡他们的视线,别怕,阿爸都不怕……”
“有点意思,看来乌托海军真是不得人心。”
王良盘在车地盘上低声自语。
“咯吱”
小货车抵达别墅西南方的人工河沟处,减缓了车速。
这里有一座小桥,一个班的士兵值守在这里。
“嘭嘭嘭”
哨兵粗暴的检查小货车。
“特么的你们的饭店不想开了?菜里就这几块肉……”
“大哥,您抽支烟消消气,李老扣就不是人,让我们这些人吃剩菜剩饭就算了,克扣军爷的伙食他就该死……”
“去去去,少拍马屁,五分钟内滚出别墅范围,滚蛋。”
哨兵骂骂咧咧的吼道。
“是,军爷慢用,我们这就走……”
范富贵说着话钻入驾驶室。
“嗡嗡嗡”
小货车向前行驶。
沦陷区的人命如草芥,挨打挨骂也得受着,王良觉得一股怒气憋着嗓子眼里,很难受。
“嘎吱”
“咳咳,特么的,你赶着去投胎啊,开这么快还把车灯关了……”
小货车停在别墅门口就迎来哨兵一通臭骂。
“军爷,您见谅,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军爷您抽支烟……”
范家父子二人跳下车打掩护。
王良透过昏暗的光线侦查,门口的两名敌人脚尖朝着北方,一条青蓝色的裤筒挡在敌人的脚后跟处。
“沙沙”
他钻出车地盘,从敌人身后绕行到别墅门前的雨亭柱子后面。
别墅的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昏暗的光芒,感知敌人被范家父子二人吸引了视线,他闪身推开防盗门。
豪华的防盗门开合之间没有几丝声息,顺利进入其中,直奔大厅里间,看见一个人影心中一惊。
一盏台灯搁在茶几上,一个斑白发丝的老人斜靠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沙沙,噗通”
王良闪身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吓得他跌落了手中的书本。
“我说苏老扣,你怎么就没有死呢?你看看你自己,一身白色,哎哟喂,哈森把你养肥了、再宰吧?”
“啊,哦,你,你怎么来了?”
苏忠坤惊得舌头打结。
他斜躺在沙发上,面色煞白,双目圆瞪,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右手按在胸口上,遍体一阵阵颤悸。
“沙沙,嘭嘭”
范富贵急匆匆的走进大厅,把食盒搁在茶几上,临走时给良哥竖起一个大拇指。
王良摆了摆手,看着他转过正对防盗门的屏风,走出大门才转回头看着苏老扣,扬了扬下巴说道。
“说吧,哈森的藏宝库在什么地方,老实交代,兴许哥带你出去透透气。”
“地皮瘤子,我家的玫儿怎么会看上你?哈森的宝库就在地下室,你有本事打开三道密码锁就去发财吧!”
苏忠坤气呼呼的说道。
“啪”
王良扬手打了一个响指,边走边说:“哎,这人吧,不是自己的财物就是大方,搁在苏家那还不得要了你的命?”
“呼啦”
苏忠坤气得拾起书本砸了过去。
“沙沙,啪嗒”
王良右手一幻,以巧劲接住书本,反手推送到三米外的苏老扣的身边的沙华上。
潇洒的显露了一手,他向后摆着手走下大厅中后侧的楼道,转过两道弯抵达宝库门口。
这是一道两米五高,宽一米七八,厚度不详的钢板门,纯白色,没有灯光,他也感知的清清楚楚。
“沙沙,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