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说:“昨夜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大姨妈还在,而我现在这样,又不能对你对你做什么。”
“可——”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反问:“或许,你希望我做什么?”
江九九咬了咬嘴唇,既然下了决心再扭捏就显得太过矫情了,于是扶着床的边缘,走到了他的床边。
她,捻了被角躺下,鼻尖是他伸手冷清藏着药味的体香。
他半躺着,侧着身,一手搂住她的肩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却毫无征兆的吻住她的嘴唇。
在朦胧而昏暗的屋内,他的面容近在咫尺,她还能感受到他鼻息间淡淡的温热的气息。
她依稀能看见那双亮的惊人的眸子,似乎也正在看着她。
——“唔。”
他耐心的在她唇边试探,诱导着她张开嘴唇,在唇边温柔吮吸。
不急不缓,从容不迫,攻城掠地。
许久,他松开她暗哑着声音:“不要说抱歉,想补偿我,就要这样。”
他的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似的挠在她的心口,很痒:“知道吗?”
江九九无意识的点点头,软软的靠着他。
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他后背有些僵硬,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也我想问一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再次点点头,声音肯定而坚定——“这很重要。”
月光凉凉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他说:“你问吧。”
她拽紧了他的衣袖,“我想知道,为何当初,当初——为什么骗我说,去参加B市参加讲座了,又为什么,和纪嘉佳走的那样近。”
她的声音很紧绷,努力的瞪大了眼睛,试图找这体面而稳妥的措辞。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去B市里,参加讲座这件事,我并没有瞒你,参见讲座这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家里出了事情,这件事情有些棘手,没有告诉你是出于一些考虑。”
“那纪嘉佳呢?”
她有些说不下去,一想起走之前在景苑门口见到那一幕,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你应该知道,纪嘉佳是最近几年才搬到B市,以前和你一起住在A市。”
她嗯一声。
“在B市,沈家林家王家,三家几乎掌握了B市里的经济命脉,而纪家某种程度就代表了沈家。”
他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当初,我的舅舅因为逃税,连带着我的父亲也受了牵连,是沈家给了三分薄面。”
江九九心脏收缩了一下,听到他的声音淡淡的:“这件事,是纪嘉佳出的面求的沈家的人,我当初并不知道是她出的口,原本我们和沈家也有交情,这交情却不能动得沈家出手,事情既然出了,我却不得不承她这个情。”
“我不懂这些,我知道当年纪嘉佳的父亲不过和我的父亲一样,同样是个市长。”
她有些无力的开口,有种说不出的复杂的心情:“你和我说了,我要是知道,我也会求我父亲,我爹这人是刚正不阿了一些,但还是疼我的,若不是涉及原则性问题,我一定能说动他,纪嘉佳,她能帮你的,我也能帮。”
叶旬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还未干,发梢还有些凉意:“这件事很复杂,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单单是纪嘉佳的父亲,出力的是沈家,这牵扯到上一代的事情。”
江九九皱眉,他什么都说了,似乎什么也没说。她听的迷糊,就在这片言只语中,就有了许多的疑问。
所谓棘手的事情,有多棘手,没有告诉她的一些考虑,又是出于何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