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起她的手,带她走进了里面一道暗门——“以后你在家中闲来无事,可以常来坐坐。”
吴靖领着她推门进去,这个房间她曾经见过,她上次从这里匆匆换下了礼服,并没来得及细看。此刻认真一打量,果真是里里外外都是她的画,而墙上的那一幅,她都快忘记是什么时候画的。
“你一般白天都在这里?”她边打量边问。
他笑了笑:“大部分是。”
他拉着她的手,再次推开门,居然是一间小型的画室,纹丝不动的按照着家里的格局复制了下来,是她的习惯,画架一定要支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得放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一小瓶喷壶,颜料要放在画架下面,不能太矮,弯腰会很累,也不能太高,画着会挡着视线。
最常用的颜色要放在左手边,不常用的颜色要柜子从冷暖色调一字排开,她钟爱的画笔是某个牌子的狼毫,一如既往的难买,可这里却按着笔的大小,码的整整齐齐,一整面墙上都是她用惯了的画具.........
她站在窗前,望向下面,依稀可见树木葱茏间,阳光星星点点。
“怎么了?”他总觉的她今天失神的次数格外多。
她忽然回头,抿了抿唇,眼睛对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阿靖,你是不是很有钱?”
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眼里是一贯的温柔:“养活你一个绰绰有余。”
她忽然开口:“阿靖,若是你手头宽裕,你能不能帮帮叶旬。”
他一愣,又恢复成平静的样子。
她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再看到那张故作平静的面孔,忽然觉得十足的难堪,她嗫嚅着——“阿靖,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若是你不喜欢我不会.....”
她说道一半,吸了一口气,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吴靖忽然想到他已经是他的丈夫了,嫉妒吃醋这些事情是可以拿到台面上的,眼中的受伤的渐渐显示出来——“九九,他是你前男友,我为什么要帮他。”
甚至这次事情,也和吴靖多少也沾点关系,这次叶家出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控制在这个时间结点上,总有些怕叶旬在婚礼上捣乱的心思。
他秀气的眉,微微上挑,说出来的画,霸道不讲理,偏偏听在耳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她慌忙的解释:“我没有和他联系过,我只是——如果换做是别的朋友我也会开口像你求情,你别多想。”
他伸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你还他当朋友?”
他的胸膛热热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很快。
她冷静下来,言语已经变得平静:“吴靖,我不可能一下子忘记他,他在心里住了十年,就算我和他没有在一起,我还是希望他以后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