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偷人玉牌威胁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憋屈。
而为了防止自己更丢人,虞归寒果断放弃了这种无能狂怒的抢夺方式,挣脱开来,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
“你给不给我。”
带着点小奶音的威胁,一双未脱稚气的杏眸更是睁地溜圆,半点气势也无。
江琊只微微挑眉看她,也不说话。
虞归寒于是撇撇嘴,坐到一旁生闷气。
眼前的小丫头摆明一副幼稚模样,更颇有几分大小姐脾气。
可面对除他以外的旁人,却又是气势凛然,杀伐决断。
这种反差并不会叫人讨厌,相反,也正因这样的区别对待,叫人难免会生出保护欲。
“这一路我会帮你,让你取得一个好名次。”
见他让步,虞归寒眼中一亮,“那杀雪豹,你也帮我?”
“雪豹并不在此次开放的猎物中,更非你我能够抗衡。”
“可虞锦那边二三十人帮忙呢,仅靠你我若想得拔得头筹,就只能杀死那只雪豹了。”
听得此言,江琊心中暗道不好,试探问:“为何执着于第一?”
果然一问出口,虞归寒便小心退后些许,然后一步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跟人打了个赌,立了血契。”
“你!”
“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虞归寒连忙打断他的斥责,而后眼巴巴看着他。
“我娘走后妾室扶正,姐姐见我第一面就要把我淹死,姨娘还处处相逼,若不跟她打这个赌,我怕是连考核都来不了。”
说完还揉了揉眼睛,硬是搓红了一圈。
江琊薄唇抿直,面上虽凝重,心中却微微动摇。
“她逼你的?”
虞归寒点点头,心想让恶人背黑锅也不委屈,反正江琊也不可能跟虞家的夫人动手。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江琊对她的偏执。
“内门考核以积分形式作为标准,你我未必不能得胜,但雪豹你不用想。”
这真是退步到了极限。
深知江琊不会纵容她胡作非为,虞归寒也只能歇了去找雪豹的心思。
只不过这点安分也只是暂时的,她一个突破天阶顶级的尊者,斗不过一只小小雪豹,岂非笑话?
骨鞭加双刀,远近结合,这一路就跟清扫般所向披靡。
唯一难些的也不过是那只刚突破玄阶的白熊,被虞归寒抽断四肢之后,由江琊一刀割喉。
“歇会儿歇会儿,顶不住了。”虞归寒往旁边一躺,望着那苍茫一片的天幕大口喘气,显然是累得不想动。
仔细想来,在认识江琊之后,她几乎没怎么自己出手打过架。
那个男人强大到令三界畏惧,却把唯一的柔情都给了自己。
“起来,自己了结。”青年收刀入鞘,冷声道。
一句话,让虞归寒脱离回想,面对这攻略对方任重而道远现实。
她认命地爬了起来,给白熊最后一击,心里却琢磨着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江琊是何时、又为何喜欢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