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寒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双目在被强光刺激之后微微一眯眼,就已经是外头的景色。
看见此情此景的凌家人还在不平,指着他们二人便是怒火陡升。
“凭什么他们全须全尾地被放出来了?这有失公允!”
可不就是有失公允吗?
这审问的人就是自己心悦之人的亲戚,“公允”二字简直一钱不值。
“你们若也能像他们一样坦诚,自然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女子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门口,冷声说道。
大长老一听便觉不好,咬牙瞪向虞归寒,“你究竟都说了什么?”
虞归寒这才算是反应过来,也不敢朝自己后头的女子看,直面大长老,“我只说了我不知道,当时的事情,我也确实半点不知。”
大长老狐疑地看看她,传音:“老夫告诉你,这一次虞家若是被云法宗惩处,你就完了。”
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虞归寒的火气也被激了起来,没管传音直接开口。
“大长老与其偷偷威胁我,还不如想想自己回去怎么跟大伯交代。毕竟据我所知,虞天钟被收养是大长老一手所为,而大伯并不疼爱这个儿子。你是想在大房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还是想要经过此人达成什么目的,都向大伯解释去吧。”
说完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压根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大长老气得险些眼前一黑,刚上前两步准备去跟她算账,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挡住去路。
“阁下这是何意?”大长老语气不好。
女子也不计较,“你也跟我进去问个话。”
“凭什么?老夫可是虞家的大长老……”
“就凭这个。”女子不废话,拿出了天阶追捕令,让大长老将要出口的反驳全都噎了进去。
而另一边,虞归寒在离开殿堂之后,便越走越快,身后跟着的江琊这才察觉不对,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了?”他问?
虞归寒现在一听见他说话就来气,使劲甩开了他的手,目光中也是一片凉薄之色。
“那你猜猜,我怎么了。”她反问。
江琊哪里会知道?
他本就不是个会揣摩旁人心思的人,此时紧蹙眉心,显然纠结。
但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虞归寒为何生气,只得轻叹一声,“你若有什么便直接说,别憋在心里。”
“那不行,你都叫我猜了那么久,总归是要礼尚往来。以后你我也别说话了,只靠猜心思,各凭本事。”
说完脚尖一点,便跃至半空。
自此之后,一连三天的时间,虞归寒也没有理睬江琊,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偏江琊又不是个会向人取经的性子,硬是自己想了三天也没有结论。
直到第四天,二长老准备带着虞家小辈乘飞舟回去,二人才算碰上面。
“大长老呢?”从江琊身边旁若无人地掠过,虞归寒问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