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救沅漌出来的时候,隐藏的很好,这一点从先前那个女子没直接找来虞归寒的住所这一点便能看出。
而沅漌的气息当时正好被锁魂囊遮掩,女子一行人并没有察觉端倪,虞归寒现在就无需担心。
“不走?”见她出门之后便站在原地,江琊问道。
虞归寒摇摇头,“再等等。”
她在等女子将搜查的结果告知汘婆婆,这样一来,她们便没法继续来自己的住所查探,沅漌也能安心养伤。
“咱们逃出去之后,如果并不能对浮水秘境造成重创的话,就去找师父出手吧。”虞归寒将头靠在江琊的颈窝里,汲取他身上的清凉,以抚平自己心中的怒火。
黑暗之中,气息便更是明显,江琊生涩地抚摸过她的后脑,似是安慰。
良久,他才说道:“师父定会出手,若不能解决,我会让云法宗的人介入。”
此言一出,就像是大话一般,但虞归寒知晓,在江琊已经脱离家族、不可利用一切资源的时候,他还去央求云法宗中的姑姑,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不得不说,就算是这话,也是对虞归寒莫大的安慰。
“走吧。”她用力抱了抱江琊,再抬头时,眼中的低落不见,唯剩下燃烧着的怒火。
今晚是她第二次造访汘婆婆的住所。
老人家平日就睡得早,今晚因为教习坊沅漌失踪的事情,已经忙到了现在,眼看着听完了报备,就能歇上一会儿的时候,就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她也有些恼了,冷声问:“谁?”
“婆婆,是我。”虞归寒回道。
她的声音,汘婆婆自是十分熟悉,蹙起眉来。
随后她缓缓地晃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那如同毒蛇一般阴鸷的眼睛。
“老婆子我与你说过,沅漌犯了大错,断不可能跟你回去。你若是还要任性,可别怪老婆子不客气。”
“婆婆别把话说得这么果断,我今儿过来,是跟婆婆告状的,可不是求情的。”
她语气冰冷,全然不复之前面对她时的态度。
汘婆婆眉心紧皱,终是将门打开,让她进来。
“告什么状,不能明日再来?”
“若是明日再来,我今儿一晚上都不能顺气,说不准明天还会添油加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虞归寒先将自己的情绪表明,随后找了厅中的椅子一坐,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有一女子,灰色蛇尾,嘴角有一颗痣,右眼有一条小指长的伤痕,这位,是汘婆婆的人吗?”她问。
这描述仔细,汘婆婆一听便知是谁,回道:“是老婆子的人,名为满潞,你找她有何事?”
“是汘婆婆的人就好。”虞归寒嗤笑一声,“她今日擅闯我的居所,强行破门,还在打断了我好好的鸳鸯浴,甚至盯着我的男人乱看。我记得沅漌跟我说过,海域之中的族人对自己的领地与所有物十分看重,连自己家中少了一块石头都会闹得不可开交……她是原住民,又是汘婆婆调教的人,应当不会不知晓这个道理吧。”
说完,迎着汘婆婆渐渐青了脸色,还目光微微一凝,“还是说,她是不满意我的到来,故意挑衅,好给我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