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估计也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此时见到她的时候，目光之中也难免多了几分急切。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急性子的人，还是先等了虞归寒开口。

“让宗主久等了。”

虞归寒先是礼节性地客套一下，随后才将自己之前给江琊看过的玉碟交给宋渊。

“此法，是我在原有基础之上的改良，但是暂且还未与妖族沟通，先带来给宗主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在妖族推行开来，人族与妖族的改变，就是各凭本事。妖族未必不能凌驾于人族之上，虽然可能性极小，但我可不顶这个罪。”

她这么说，也是前世的时候吃那些人族的亏吃的多了。

好在宋渊对于这话也是能够理解，在仔细看了一番没有问题之后，便又递还了回去。

虞归寒看着他这般动作只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你给我做什么？”

“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术法，本该你去交涉。”

虞归寒都被这话给气笑了，“我可不是云法宗的人，宗主有什么事情，不如使唤自己手下的人做，我可不做这个活儿。”

“旁人我不信，想必你也难以相信。”

“那宗主便自己跑一趟，或是让妖盟的人来拿，要我去算什么事儿？”

“你现在，是羽族的少族长夫人。”

此言一出，虞归寒还真被噎住。

但没多久，她便是又怼了回去，“我是江琊的未婚妻不错，但这又不是两家联姻，我还能代表人族，去与妖族进行友好往来。愿意做这些都是我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总不好什么事情都要麻烦我吧。”

虞归寒有些不满说道。

其实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正如之前她自己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要保命，怕今生自己和江琊再度卷入那些危险之中，她根本不会为云法宗甚至是人族做到这个地步。

虽说她也存了几分为人族着想的心思。

但这并不是宋渊随便驱使她的理由。

然而听见这话，宋渊却是明显的不大赞同。

“你未将自己当成人族。”

“你还没把自己当人呢。”虞归寒翻了个白眼，“我先前便与宗主说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云法宗的人一样，将一生奉献给所谓的大义。咱们这些普通人也不过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居多，你若是再拿这一点来绑架我，我可就真的不再答应你任何事情了。”

宋渊听到此处，轻叹一声，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虞归寒的态度。

但是递出去的玉碟，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这就当是最后一次，以你的身份交给妖族，他们会承你的情，到时候若是人族做的不对，你至少还有一个容身之地。”

此言一出，就是真的在为虞归寒和江琊考虑、

他希望他们能够获得妖族的庇佑，以防止人族的背叛。

虞归寒此时对上他的目光，见其中竟是有几分无奈，也便明白过来。

——就算是云法宗的宗主，也未必能够一手遮天。

想到这儿，虞归寒轻叹一声，终究还是上前两步，将那玉碟给拿了过来。

只是没等触碰到，眼前就略过了一个黑影，直冲玉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