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月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在顾府养胎,这期间苏雪柔和上官柔没少明里暗里的对付她,她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不想反抗。
她们针对她的原因无非是起于顾玉城,都不过是被顾玉城掌控的可怜女人罢了。
试问一个已经不爱的人,还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争风吃醋吗?
不会了。
就在那个绝望的雨夜,顾玉城在她的心里,就只剩下孩子的父亲这一个身份,除此之外,他于她,再无半分意义。
怀胎十月,已近临盆,念月明显感到身体传递出来的信号,她趁着夜黑,一个人偷偷跑出了顾府,她捂着肚子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处荒郊野岭,发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屋。
她没有生过孩子,害怕是自然的。
站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念月才走进这间破旧的茅草屋,眼中有着决绝。
“孩子,你不要怪我,我别无他法。”她轻轻地摸着胀鼓鼓的肚皮,口中喃喃。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顾府产下这个孩子,她不想自己死在顾府,被顾玉城看见,或许是出于一种可笑的报复心理,她不想让顾玉城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终于在满身大汗淋漓之后产下孩子,她双手颤抖地抱起满身是血的孩子,裹上自己的外衫,眼中含泪。
是个女孩。
她轻轻的替她擦拭掉脸上的血污,刚生下来的小孩皱巴巴的,却也能看出来精致的五官,念月笑了笑,指尖轻柔的抚过她的面颊,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这一生,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是她存在过的证明。
体内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消失,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连带着她的全部一并带走了,所有的记忆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中闪过。
她这一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爱上顾玉城,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后悔,即便是死,这个孩子,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寄托。
“曦月,我不愿你大富大贵,只愿你此生无忧无虑,不步我后尘。”她深深的凝视着她,渴望将她的面容深刻脑海。
按理来说,这个孩子是寄月的公主,照族谱排下来,她们“月”字辈的,到这个孩子,自然而然的就叫曦月了。
寄月的公主,还未出生就被赋予了名字,无人能改。或许,这本是她们的宿命,可她偏要逆命而行,落了个如此悲凉的下场。
皇室纷争,她不想曦月回到寄月,她只想让她一世平安就好,就当做她没生过这个孩子罢。
她思绪飘远之际,一道红光突然将她拉了回来,让她本快要阖上的眼皮猛地抬起。
这道光是从曦月眉间发出的,几乎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先是眉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随后便慢慢消失了。
念月皱起眉,屋外的风突然大了,扇得本就不牢实的门窗咯咯作响,月光照在脸上,照出满脸的疑惑。
从她被吸食灵气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孩子的不一般,如今又生出这般异象......
她面色一沉,指尖探向孩子的人中处。
片刻后,眉头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