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顾玉城死。”这话刚说出口，她便感到胸口处的闷疼，很明显是曦月在反抗她，毕竟她一心想杀了顾玉城。

可那晚的梦还清晰可见，念月是不希望他死的，她虽永远不会原谅顾玉城，但她爱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为了念月，也算是为了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她都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接纳顾玉城。

至于顾府的其他人，她也不想再被仇恨困扰了，她不是什么圣母，她们的死活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前方传来子衍冷静的声音，他问她：“想好了？”

“想好了。”顾念念淡淡的笑着“我想给顾玉城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他笑着答应。

顾念念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表情微微一滞，要不是现在还有南宫畟，她一定要从背后紧紧抱着他。

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好到心里根本装不下别的。

“小结巴。”

“嗯？”

“谢谢你。”

“我不想听谢谢。”

“那你想听什么？”

“说你爱我。”

“我爱你。”她没有犹豫，几乎下意识的是脱口而出，因为这也正是她心中所想，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免羞涩，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人，虽然是昏迷着的，但她还是有种窘迫的感觉。

前面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我也是。”

嗯......那还差不多。

那晚的风虽然很大，却也正好将两人的誓言吹进心里。

......

药神谷。

叶灵笙命人接过昏迷的南宫畟，简单的问好后，将顾念念扯到一边。

“你和子衍在一起了？”

顾念念一愣，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骗她，只得点点头“嗯。”

“果然。”叶灵笙面无表情“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纯。”

顾念念：“......”

她想起那晚他对自己的话，心中不免堵着个小疙瘩，几经犹豫还是无法问出口。

叶灵笙看出她的纠结，突然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等顾念念回答，她接着说：“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子衍吧？”

顾念念沉默着。

“放心吧，回谷之后我好好想了想，我和他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他一直只把我当朋友，或许从他不顾一切在山洞里护着你的那一刻，我就彻底输了吧。”

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叶灵笙的语气中还是有着遗憾的，她冲她释然一笑：“放心吧，老娘想过了，这世间男子这么多，我叶灵笙长得也不差，何愁找不到好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况且子衍那个人，整天沉着个脸，和他在一起多压抑啊，这个苦还是你去受着吧。”

顾念念没接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良久后默契的笑了。

“是啊，这苦我就替你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