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云渡神色淡然，再次开口问道，“若是她有了心仪之人，且她们心意相通，又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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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京辞为难，“这...应当该放手吧，若是他们情投意合，或许其他的感情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若对方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呢。”

“那...那我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一下。”

云渡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出神思考他的问题。

段京辞小心翼翼问，“长老，您没事吧？”

他回过神，“无事，只是替别人问一下，多谢你了京辞，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段京辞看他的背影，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徽音也不在房间，呆在这里也没用，索性也跟着他离开。

“长老，长老您等我一下...”

客房中，等到徽音收拾好站在梳妆台前这几集头发时，沉时从身后抱住她，眼神是足以腻死人的温柔，“接下来去何地？”

徽音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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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时如今的身份太敏感，修罗血脉向来是三界最憎恶又惧怕的血脉，是世间所不容的。

若真是回月门，她担心怀榆或者其他几位长老会辨认出他的血脉，到时候她很有可能保不住他。

她也想过和他归隐山林，可但如果真是那样，无人制止那个幕后的boss，按照小六的推测，到最后沉时还会赔上性命。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题，她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

沉时看出她的犹豫，低声给她安慰道，“不用担忧我，你去任何地方，我都陪着你。”

这一次他会紧紧抓住她的手，再无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可是你身上的血脉...”

“可以隐匿。”

他平淡说完这句话后，身上淡淡的煞气骤然消失，即使徽音和他紧贴着也察觉不到。

这让徽音悄然松了口气，没想到修罗族还有这个隐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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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之前的疑团，在镜子中与他对视，“那些红灯笼，是不是你划破的？”

“不是，”他解释，“是污气划破的。”

“污气？”

“嗯，掺杂着灵力的污气。”

那日他在书房被她拒绝之后，察觉到门外有污气，于是释放出身体里的煞气，将外面的污气一一绞杀。

可已经晚了，那些污气先一步将红灯笼划开，把里面隐藏的污气都释放了出来，祸乱整个赤密。

污气很多，对赤密熟悉，流窜的又快，很快从城主府流窜到各个地方，他并没有完全将逃出去的污气绞杀。

而解决完那些，他在城主府的角落里，还嗅到了一丝独属于修仙之人的灵力。

但那灵力中掺杂着污气，看样子修仙之人已经堕魔。

徽音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你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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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修仙界出了叛徒，是么？”

“嗯。”徽音将小六告诉她的一切都如实讲给他听，脸色凝重，“三界恐怕要大乱。”

沉时猜测出她的想法，“所以下一步，你准备回月门。”

“我既然知道这件事，就想要查出祸乱三界的真正幕后黑手，不能让无辜的百姓惨死，可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沉时明白她心中的疑惑。

“想做什么便做，”他抬手为她整理微风透过窗口吹乱的头发，平静道，“我陪你。”

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陪着她。

徽音心中感情，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笑意盈盈的点点头，“好。”

身后有靠山让她心中有了底气，也终于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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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可否先不要对外公布？”

虽然月门不禁止道侣结合，但从未有过长老和弟子们结为道侣的先例，若是这个消息一出来，恐怕到时候修仙界会炸了锅。

到时候她与沉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