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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一心只顾着天下道义的师父，为何却成为了我最痛恨的模样。”

段京辞抬手，指着书房锅炉，“我们一心一意守护天下苍生，您这是在做什么？您是在击溃先祖的训诫和功劳，您是修仙界里最不齿的那一种！”

江临平静的听着段京辞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表情冷漠的像一个旁观者。

他心底平静无波，宛若一潭死水，“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浮尘没想到他这么没良心，这么一堆话换他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表情，当即快步逼近他，“江临，你有没有心！这可是你的徒弟，是把你当成亲爹对待的徒弟，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段京辞抬手拦住浮尘，用带着哭腔的语调说，“师叔，等一等，等一等。”

他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江临为何要这么做。

浮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段京辞目光缓慢的移动到江临身上，“师父，可否告诉我，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江临悠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小孩子家家，不要过问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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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直接气的长剑用力一抛出，直插江临心脏。

“我去你奶奶的，你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光荣事，还说这些狗屁不如的话来颠倒黑白，有你这样的人都是我修仙界的耻辱，看爷爷我今个不一剑砍死你！”

他这些日子装够了孙子，整天夹着尾巴做人心里不知道积攒了多少愤怒，现在正好被江临一触即发。

在长剑即将碰到江临的时候，江临抬手一挥舞，灵力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将挡住沉时的剑。

长剑一偏，从半空中旋转一圈后再次回到浮尘手上。

浮尘抬手握住剑柄，横眉冷对，“我浮尘此生耻于与你这样的人身为同门！”

“呵，你在这里充当什么好人，”江临眯眼，眼底杀意泛滥，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以前你对待同门什么样子，我可一点都没忘记。”

在浮尘愈加难看的脸色中，他一句接着一句的斥责，“浮尘，以前你身为月门弟子，不仅对师兄师弟满腹算计，更是信口妄言，愚昧至极。”

“如今你换了想法，便说服了自己，真把自己当成了救济三界一心道义的长老，浮尘，比起我，你可虚伪的不知多少倍。”

他抬起长靴，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浮尘，言语中尽是尖酸刻薄，“说一句再直白的话，这世间有多少真情实感，值得人用尽真心对待。我本就是为了这个身份才招收徒弟，教导他们也只是为了义务，至于他们脑补的那些，我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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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没有对段京辞说话，可段京辞却觉得心脏针扎一般的疼。

“师父这话...是将明鹤阁的所有弟子，都当成维持身份的工具了么？”

江临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将目光转向段京辞，

“是。”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更伤人。

段京辞眼角一滴泪滑落，“既是如此，师父，你我师徒情义，便也不复存在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