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诗音耐心地听完人的话,等他说完才问道:“可是我亲眼看到那些人被控制,他们毕恭毕敬,似乎没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只是一味的服从。”
“根据我的猜测,这应该是一种深度催眠,这几日夫人犯病时,都会是在特定的时间段特定的条件才会触发,我也看过夫人的病例,在过往的半年中,触发这种条件的次数为零,而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两年里,触发的频率也降低到了二至三个月一次。”
倪诗音还是初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看着人问道:“我妈妈怀孕以后都没有再犯过病,是不是也是因为避免了触发的因素。”
“很有这种可能。”
“那……触发的因素究竟是什么?”倪诗音问道。
“应该是针头。”
接陈雪回家后,为了观察她的身体状况,也抽过几次血,而原本她没三个月就需要抽血一次,而乔泽煜陪同的半年,医院那边却停止了规律的抽血检验,只是简单的测量血压心跳,并没有再做过深度检查。
如预料一般,即便医院是乔泽煜精心挑选,可还是被人安插入了眼线。
他们靠这种方式不断刺激陈雪,目的显然就是要让倪诗音彻底崩溃。
因为只有人濒临崩溃,被催眠控制的几率才会更高。
“他们应该是想通过催眠,让那位安先生的思想意识在太太的身上存活,但并非生理性的人脑置换,这样做难免会有风险,所以他们会费尽心思让太太过去,为的就是让太太亲眼见证安先生居住成长的环境,初步进行意识心理上的暗示。”
“所以,我只要避免再和他们碰面,就不会有被催眠的风险是么?”倪诗音问道,“那那些药物还会在我母亲体内残留多久?造成的影响会是永远的么?”
“避免接触是必然条件,夫人体内的药物还没检测到浓度明显的降低,这种药物在脑部停留的时间远比预测时间要长,很有可能会需要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清除单次注射的药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