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一直沉稳有加的乔泽煜面上露出了明切的紧张：“不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离开我。”

抬起手，倪诗音抱住他：“我不会离开你，泽煜，我只是为让你受累感到抱歉。”

乔泽煜松口气，说道：“没关系，陪着你对我而言，并不是受累。”

如果不是碍于陆柏年昏迷不醒，他还能说出更肉麻的话来。

但眼下这两句，就已经足以受用。

到了下午，黎曼来替了班。

倪诗音还不想走，黎曼没说什么，只指了指乔泽煜。

熬了三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难免疲惫。

倪诗音默然一阵，牵着乔泽煜回了家。

洗过澡，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天黑，倪诗音醒过来，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又做梦了？”乔泽煜的声音再耳边响起。

倪诗音偏过脸，对上他的视线：“我梦到柏年醒了。”

“不是梦，他已经醒了。”乔泽煜说道，“医院刚来过电话。”

倪诗音一下坐起来：“真的？”

“嗯。”乔泽煜理了理她睡乱的发，说道，“医生说现在还不便探视，不过等情况稳定以后，就可以转出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