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令名唤卢文叙,四十多岁,为官……
咳咳,不问官品,大家还能做朋友。
今儿这事,若是其他人,倒也容易解决。只是当街斗殴,双方协商一下,应该就能解决。
但是这次事情的当事人,一方是本县都头的大哥,武松有点不依不饶的,卢文叙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刁民许六元者,当街斗殴,以兵刃斫射人保辜同谋共殴以威力制缚人,着杖六十,监一年半。”
按大宋律,当街斗殴杀人,脊杖监禁是少不了的。谁让他们是见血了?
卢文叙当堂宣判。这就要着令衙差动手。许六元听得判得如此重,赶紧大叫道:“相公,冤枉。小民实未曾动手砍他。”
卢文叙眉头一皱,道:“你不曾砍,武大如何伤了?”
许六元哭丧着脸说道:“这矮子自戕。”
“嗯……”
许六元出口不逊,卢文叙很不高兴。
许六元知道自己矮子二字说错了,一时惴惴,不敢再说。
“尔等诸多人等,因小事围殴残弱,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然尔竟然还敢狡辩,此又罪加一等,着杖八十,监一年半。动手与我狠狠打。”
卢文叙震怒。
王风只是在公堂之上,凄凄哀嚎。这件事情,因为有武松在他背后,给他顶着,所以王风也不虑县公不给他判。
若是没有武松,今儿这事,八成他也污不了许六元。
所以衙门里有人,他就得往死里用。此时他只要给别人装可怜样就可以了。
这招原来他也没想过要用的,只是当时,被西门庆这些人戏弄得狠了,而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因此是怒极而生。
当时他是被许六元等几个,不知怎么推到了一个卖肉档子上,看到肉案上的刀,他忽然想起来的。
老子打不过你们,县里公堂上的板子,未必打不过。加上老子还有一个做都头的兄弟,不信不能先拿下这一城。
忽然之间,福至心灵的王风,就把这一切,在脑子里想明白了,所以就有了前面的这一幕。
这里最重要的一环,不是他如何用计,而是他有一个担任公职人员的弟弟。
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小民斗殴,或许还会判的麻烦,但有个担任了公职人员的亲属,判案必定是会向着他这一方倾斜。
王风籍此,也是向西门庆发出了一个警告:想要对他动手,你西门庆就要用心点。
西门庆的性格,王风基本都是摸透了,这厮对自己,肯定是不会就此罢手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正式向他宣战吧!
他也未必就怕了他。
啪啪啪……
公堂之上,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许六元的惨嚎声,也是随即是传了出来。
西门庆是脸色一片阴沉。他这回,好像是被王风给弄得有些灰头土脸了。
……
……
“这些人,怎地就如此无法无天,当街之上,竟然就敢对大哥动刀?”
公堂上判了,武松就扶了王风回家。此时只是刑案判了,日后王风伤病钱,误工费,还得向许六元在民事上,再申判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