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进去禀告,卢文叙听得武松寻访得能人,能解牛家庄这奇事,他是非常的高兴。
很快,他是出来了,见到武松,他是问道:“武都头,听说你寻访得能人,能破解牛家庄上这件奇案。试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武松见卢文叙询问,他便底气有点不足地回答道:“能断此事的,便是、便是我家大哥,武植。”
虽然说王风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这事他不是跟他耍的,但是,武松心里如何能有底?
自己这大哥,以前是什么料,他还不知道吗?今天却说他能断这事。武松也觉得,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才真会把王风带到县衙里面来。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
看着武松手指的方向,卢文叙却是有点蒙了。他还以为武松请的是何等样人呢,哪知道却是武大郎。
这武大郎昨天还在街上,被人欺负,今日他便能将这别人解不了的事,给解开么?卢文叙是实在不知道,武松这是怎么想的。
如果王风是一个正常人,卢文叙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够信任他一点点,但王风却是一个侏儒,卢文叙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能够信任王风的?
王风这样子,值得别人对他信任吗?
而旁边应伯爵那些人,听到武松说这话,不等卢文叙开口,他们是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一人是狂笑着说道:“哈哈哈……,武松,你这是在干什么?武大,他能断案?你别笑死我了。就他这样一个废物,你还说他能断事?他要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直接吃三斤屎。”
“就是呀,武松,就你兄弟这个模样,他也干不出什么正事来。要说他比要饭的强点,那别人还能相信,你说他能干正事,那这谁能相信?你把他推给相公,难道是想蒙两个钱花花么?”
一个人是高声应和。
“不错,武松,你不怕丢人,我们还替你丢人呢!你把你这兄弟带出来,是何用意?还是又快把你兄弟带回去吧!就你这废物兄弟,成亲一年,听说连他媳妇的肚皮,他都还没有爬上去过呢!你好说他能干啥事?你们这两兄弟,倒也真是,啧啧啧,不怕出乖露丑。”
还有一个人也是说道。
反正他们这些人,是极尽侮蔑之能事,嬉笑怒骂,要把王风他们两个人,给骂回去。
而他们这么辱骂王风,同旁的这些人,非但没有一个人以为不该,就是牛家庄的那个二庄主,牛广财,也是面现怒容了。
武松这么推出一个矮小的侏儒,就说他能断他们家二郎的悬案,这事,不是太过玩笑了么?
枉武松身为一县都头,办事却是如此不负责任,他们能把一县的安宁,交到他的手上去么?
别人跟他说,让他去游说相公,说武松不合担任都头之职时,牛广财还只是一时意气,跟着这么做了。因为他觉得,这也不失是为一个向武松施加压力的好方法。
但现在看,他是觉得,他是真的应该认真想想,要不要真的联名提议,罢免武松这个都头之职了。
大宋官制,都头的职位,不上编制,其实乡闾缙绅的言论,有时候也是能决定一个小小都头的任免的。
而牛广财这时候会生这么大的气,当然也是因为武松推荐王风。三尺侏儒,武松竟然说他能断这事。这不是拿他们家的惨事,开玩笑吗?
他们家里的亲人失踪,心情已经是够惶恐悲伤的了。别人却还拿这不当回事,牛广财能不愤怒吗?
而武松听得应伯爵他们那些人的言论,他却也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骨是一阵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