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武大,这丑鬼,他蓄意伤人,理应处死。”
身体和心里都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西门庆是在公堂上大叫。
王风也道:“相公,这西门庆狗贼,人面兽心,绑架小的良家妇女,意图侮辱,罪不可恕,当判剐刑。”
他们两个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就看谁有道理了。
伦永亮说道:“此时该如何处理本县自有公论,你们不得喧哗。”
他说自己自有公道,王风自然不信。有公道前面就不会多次打马虎眼了。
王风说道:“相公,今日这事,我乃是原告,告这西门庆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相公可是要先审我这案子。”
伦永亮说道:“但西门官人家早有状子在此,按程序,本县得先审理西门官人家的案子。”
额,这个……
“相公,这个案子,你真以为你能审出花来?”王风忍不住讥诮地直接对伦永亮说道。他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伦永亮,偏向西门庆,也实在太明显了。
伦永亮面皮一滞,心里也很不痛快,这个武大,很是嚣张啊!他要怎么办案,还要他来干涉吗?
“带犯妇!”
伦永亮是冷不丁喝道。
王风说道:“内人有孕在身,恐怕不太方便,让她堂下听审就够了。”
如果到了堂上,王风恐怕扈四娘要一直跪着,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是拨回伦永亮的传唤。
孕妇,是的确有优待的。特别,是他这种也有些背景的人家。
如果是普通家庭的孕妇,虽然法律对于孕妇,规定是有优待的,但实际上,孕妇恐怕并享受不到优待。
伦永亮也只得作罢。
“西门庆,你状告何人,伤你性命?”伦永亮问。
西门庆这时候告的是扈四娘伤人。
西门庆道:“扈氏这个贱人。”
伦永亮问道:“这妇人如何能够伤你?”
西门庆道:“这贱人归化庵外,故意装作身体有恙,人又昏迷,我家家人好意将她救回,没想到她见了我,忽然拔出刀来,将我刺伤。此等蛇蝎心肠妇人,乃无耻之尤,不杀不足以正人心。求相公为小民做主。”
王风说道:“归化庵外昏迷,归化庵内不能救助,要到你家才能救助?”
“这贱人装作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我家下人不敢耽搁,所以将她带回寨子?”西门庆道。
“你们之中,可有大夫,如何判断她当时情况,很是危急?还是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王风问道。
“……”西门庆无话可答,扈四娘当时的确是装作身体有恙,但是要把她带回西门庆家里,却是那些泼皮们临时起的心思。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告诉归化庵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