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怒斥,“说的什么浑话!”
孙巧颜吐吐舌头,继续跟凌画保证,“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画画你明白的啦。”
凌画:“……”
是的,她明白。
她被孙巧颜逗的忍不住发笑,又看着萧枕绷着的脸,想着她应该不需要太担心,孙巧颜这个皇后,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自古以来,兴兵乃大事儿,都需要在朝堂上再三商议,定下先锋官,大将军,督粮官等等,但如今因是秘密发兵,所以,凌画觉得,这些程序都不需要了,她瞧瞧带兵走,不惊动人,消息也就散不出去,等被追的喘不上来气的宁叶和温行之得到消息时,她没准已经带兵到了幽州了。
就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当日,凌画便出了皇宫,对外称伤势复发,回府养伤了。
她这个伤本来也就将将养了俩月,在曾大夫来说,最少要三个月,但没想到如今出了大事儿,她这个伤只能不养了。
凌画找到曾大夫,带着她回府,在马车上就将让他随着她出兵的事儿说了,曾大夫对着她瞪眼半晌,质问:“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
“自然是想要的,所以才带着你啊。”凌画道:“有你在我身边,每日行军不必太快,应该没问题的。”
宁叶和温行之就算回幽州,应该也不会走直线回去,为了躲宴轻的追查,总要七绕八绕的,这个时间拉锯的应该不会太短,而她则直线行军,估算着若是宴轻拦不住他们,应该与他们进幽州的时间差不多。
曾大夫没好气,“我说有问题有用吗?”
“没用。”凌画对他嘻嘻笑,“所以,不会有问题的对不对?我那两个月被你和哥哥盯着,伤势养的极好,就算行军劳累,但有你的好药在,应该不是问题。”
曾大夫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若是别的大夫,肯定是有问题,但若是他跟着,每日看着她用药,自然没问题。
凌画道:“那株千年份的雪莲,你看着能不能将其制成药丸……”
“制成药丸就失去了一半药效,直接带着。”曾大夫道:“那日出发?”
“三日后,等望书他们回来。”
曾大夫点头,“趁这个时间,我倒是可以制些别的药丸带着,还有宴轻的药,他走的急,估计没带多少,还有行军用于防护的药,我一个人也制不出太多啊。”
“行军防护的药直接从药铺拿。”凌画不担心这个,“我们兵马带着少量粮草先行,其余的粮草、药材、军中供需,让人押后。”
“那得着个妥帖的人。”曾大夫说完,又瞪眼,“我跟你谈论这个做什么?别说了别说了,老头子我不跟你说这个。”
凌画笑,“这不是琉璃不在呢,就跟你聊聊天。”
曾大夫翻白眼,他可不爱聊这个,他是一个大夫。
回到了端敬候府,凌画便开始给各地粮仓传信进行粮草调度,又给名下产业的各个铺子下达了相应的所需命令。
曾大夫啧啧,“你这多大家业,都不够折腾的,这么一折腾,用不了一年,就没了。”
凌画立即说:“我都让人记着账本,到时候让陛下的国库拨银子,这些供需所用,我先垫着。”
曾大夫:“……”
这样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