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隔着电子屏幕，视线却是相对的。

白萧煜缓缓举起手，对着画面摆出一个擦眼泪的姿势，心疼道：“别哭。”

就如那场车祸中，他也温柔的告诉她别哭一样，顾小尔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萧煜，也是第一次真正了解这个淡漠男人的内心世界。

如此动作，反而让顾小尔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她到底是有多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她到底是有多笨，一直都不肯往深处想。

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清清楚楚的拒绝他的，一定不会让他多次舍命相救。

可是哪有这么多如果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生生隐忍了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直到现在才肯说出来。

在这个以命换命的时刻，他又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萧煜，别这样，别这样！”她哭着摇头。

你这样的感情，我怎么承受的起！我又有什么好，拥有你这样的爱！

白萧煜看她哭的越来越厉害，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忽然间手足无措，当即觉得自己真不应该说这种话。

够不着她人，根本无法真正的给她擦眼泪。

他也知道了顾小尔能够听到他说的话，赶紧开口：“小尔，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