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之余,刚欲开口,却发现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此刻只能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叫声。
“井阵,他好像醒了,赶紧动手!”
听得江致远在瞥了他一眼之后,竟说出了如此令人费解之话,应杰又有些慌乱了起来。
难道是我知道了什么!他们要杀我灭口?
觉得情况不妙,应杰想要只凭腰腹之力爬起来,结果发现身子似乎已五花大绑捆成了麻花。
我靠,大可不必这么这么关照我吧!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闪过应杰的双眼,定睛一看,竟是落井阵手中的匕首所映射出来的光线。
只见落井阵手起刀落间,剧痛沿着右臂袭来。
呜呜呜呜!
由于嘴巴被堵住,即便应杰此刻如何地放声叫喊,传出去的也都像是凄厉的啼哭声。
这股钻心的疼痛感,根本就是应杰无法忍受的,大脑此时一片眩晕,双眼一黑,便直接疼得晕死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环顾四周,好在并没有发现队长江致远以及落井阵的身影,心中也是暗舒了口气。
庆幸之余,应杰艰难地扭动身躯,发现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掉了,那堵在嘴中的物体也已被拿掉。
坐直身体,感受着浑身僵硬的筋骨,索性便展开双臂,想要好好地拉伸一下。
却不曾想,这一展胳膊才发现,自己的右臂好像没有知觉了。
以为是刚刚躺着的时候因按压时间过长,导致一瞬间充血不足,而形成的短暂麻痹。
应杰侧眼看去,才惊恐地发现,这哪是什么短暂的麻痹啊,根本就是直接不复存在了。
卧槽!胳膊被我给压断了!
自认为此刻在做梦,应杰使劲地眨了两下眼,随后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悄悄地看了看自己右臂位置,才发现其好像是真的没了。
而在自己的肩膀处,此时正系有一件衣服,确切来说,是一件已经被鲜血浸染的衣服,应该是用来临时封住伤口,避免大出血使的。
难以置信地低下头,鲜红的血迹印了一地,不远处还有一颗颗的血迹斑点,显然是在胳膊被切断时,很自然地喷射出去的。
有人切断了自己的胳膊,并且在事后还为他精心地包扎好了伤口。
“这TM到底是哪个孙子干的啊!”
隔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应杰开始绝望地大叫起来。
可还没等他叫够,身后就突然出现了一只黑手,将他的嘴给死死的捂住。
同时耳边还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别乱叫,会招来那东西的!”
那东西?
尽管心中并不理解对方口中之意,不过为了让对方松手,还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嘴被放开后,还不等他开口说话,身体就好像被身后那人给扛了起来。
合着我成麻袋了呗!
只见应杰先是在心中问候了一遍那人的祖宗十八辈,随后倒也释然地放松了身体。
那人的速度非常快,跑步时还一颤一颤的,感觉像是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开车一样,使得应杰被颠得都有些头晕目眩。
而最令应杰感到震撼的是,那人的体力简直是出奇的好。
在如此快速冲刺的情况下,对于自己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四百米以内,也板儿逼得需要休息,就算再怎么能坚持,也绝对会因为体能状况而放慢速度。
但眼前这个人,明显不需要休息,应杰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前后应该都快有个两分多钟了,这人的速度,不仅一点都没有因为体力的影响而下降,反而是越冲越快了。
应杰深知,倘若这时换做是他,绝对在三十秒前就已经累成拉布拉多犬了,并且那还只是在自重跑,不考虑带人的情况下。
汗血宝马!
这是应杰此时所能想到,唯一一个可以用来描述眼前之人的最佳形容词。
不知是跑了多久,感觉到那人的脚步开始逐渐放慢,似乎要到目的地了。
这一路上脑袋左甩右甩的,感觉现在只要轻轻一碰,就会马上就要掉下来。
用仅剩的左手按了按自己的颈部,感觉这脖子现在都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那人缓缓地将应杰放下来,随后快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副队长!”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扛着自己的人可能是落井阵,可当他真真切切看到对方的脸时,依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落井阵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住地打量着应杰的右边肩膀。
应杰见状,也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深知,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想要杀掉自己,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是个二级残障人士,就更不要想着与之抗衡了。
见落井阵身体突然前倾,又接近了自己的几分,应杰也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落井阵先是伸出手摸了摸应杰的额头,随即便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趴在了他身上。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弱小男子!副队长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也难怪应杰会往歪了想,此时他们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动作,着实是有些令旁人不忍直视。
而落井阵当然无此意愿,只是稍微扒开他的眼皮瞧了瞧,随后便双手一撑,爬了起来。
应杰试探着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已没动静了,便坐起身,又一次疑惑地环顾起了四周。
“别看了,就我们三个!”
身后突然传来了江致远的声音,应杰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此时队长正蹲在一处角落里,低头观察着什么。
“队长你干嘛在那里面壁思过?”
不明所以的应杰,带着些许猜疑的口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