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的眼,迸射着愤怒的光;英俊的脸孔,阴霾又冷峻,携带着与生俱的凛冽杀气。
时念卿知道,今晚的霍寒景,生气到极点。
更有心理准备,面对他的发疯发狂。
然,纵使如此,他言简意赅的直白言语,仍然吓得她面如死灰。
顷刻一瞬,时念卿连嘴唇的颜色,都急速消淡下去。
霍寒景冷冷盯着她,无视她的恐慌与害怕,腾出手钳住她及不安分推搡着他的手。
时念卿却在这时,瞄准机会,抬腿就狠狠朝他小腹下方踹去。
霍寒景瞄到她攻击他的部位,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无尽的恼怒,脸色愈发冷沉阴霾。
该死的,这是想往哪里踹?!
下手,够狠的。
而时念卿,却趁着霍寒景闪躲她攻击的时候,立马坐起身,麻溜从他臂弯下溜走,拔腿就朝着房门跑去。
门,不知何时,被霍寒景反锁了。
时念卿怎么也拧不开,惊惶又绝望地不停摇晃着门锁。
霍寒景目光一寒,扑上前就用力把她推至旁边的墙壁上,咬了咬牙:“还想跑?!时念卿,你活腻了是不是?!”
时念卿睨着霍寒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眸子,身体哆嗦:“霍寒景,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喊人了……”
“喊人?!喊谁?!宫梵玥吗?!”霍寒景的眼眸,阴寒了几分,“知道顾氏垮台了,顾南笙指望不上,便立刻马不停蹄投入宫梵玥的怀抱?!呵~,是不是只要想睡你,随随便便的男人都能上你?!时念卿,你真贱!!”
“……”时念卿抿着嘴唇,尽可能蜷缩着自己,紧紧贴着墙壁,“既然我这么贱,那么总统大人把我带回总统府做什么?!你让我滚吧,免得脏了总统大人的地。”
“贵族会所里,跟宫梵玥眉来眼去,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霍寒景居高临下俯瞰着缩在那里,不敢正眼瞧自己的女人,他咬着牙掐住她的下颚,大力把她小脸抬起来,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恭喜你,成功了!今晚,我会好好的,全心全意注意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从外至里,再从里到外,一寸不落……”
说着,霍寒景低头,蛮横地吻时念卿的唇。
“霍寒景!!!!”时念卿摇晃着脑袋,躲避着他的亲吻,双手,死死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卯足全力把他往更远的地方推。可是,手腕骨节都泛酸了,男人健硕的身躯,却好似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她抵着他,声音很嘶哑,带着哭腔:“不要碰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死都不会原谅你。”
霍寒景的动作,停了停。
“恨我一辈子?!嗯,让我想想……”
“霍寒景……”时念卿眼睛酸涩胀痛,视线朦胧。
在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撕~拉~——”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刺耳地响起。
下一秒,藏蓝色的华丽礼裙,被重重抛落在地,时念卿全身一凉,怔了怔,随即双手护住胸口,扯开嗓子就一阵尖叫。
她刚叫出声,霍寒景一拳重重击在她脑袋旁边的墙壁上,冷森阴霾的玄寒声音接踵而至:“那就恨一辈子好了。”
一边恶狠狠地说着,霍寒景一边面无表情一把拽过时念卿浓密的长发,大力让她整张脸都扬起来。
房间内,所有的灯,大打而开。白色的灯光的映衬下,时念卿只穿着黑色文胸的身体,每一处的肌肤,皆细腻娇嫩,白得晶莹剔透。
可是霍寒景所有的注意力,不是落在她高高耸立的丰满上,而把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那枚已经发紫的吻痕上。
看着那所谓的吻痕,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着,霍寒景的双眸,一点点猩红起来,一点点阴霾起来,一点点狰狞起来,歹毒而危险。
时念卿是被霍寒景暴戾摔在床上的。
铺着用金色丝线绣着霍家最高贵家族滕图的黑色大床,足够柔软,弹性也极好。
可是霍寒景的那一摔,力道实在太大。
时念卿被他摔得头晕目眩,脑子都跟着眩晕起来。
进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时念卿却痛得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力道大得,贝齿仿若都要扣入她的皮肉。
时念卿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冰封了一样。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尾,滚落在黑色被褥里,无声无息,毫无痕迹。
霍寒景呼出被满足的气息,火热地洒在她敏感的耳畔。
耳鬓厮磨的时候,霍寒景的声音,却是冷漠得没有温度:“怎么,被我睡,很委屈?!时念卿,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别再做着可笑的垂死挣扎了,你会受伤的……”
一边声线喑哑,霍寒景火热的大掌,一边难耐地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至她僵硬的腿上,大力曲起她的腿,缠在他遒劲有力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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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
苏媚去找顾南笙,是凌晨两点。
在确定时世安睡得很熟之后,她看了时间,最后拿了钥匙,去地下车库,开走了时念卿的车。
早晨七点。
秦飞急匆匆赶至总统办公室的时候,顾南笙坐在办公桌前,苏媚坐在沙发里,两人都很沉默,一动不动的。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苏媚看见秦飞,立刻情绪激动从沙发站起来。
秦飞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先是看了顾南笙一眼,随后目光有些愧疚地盯着苏媚,摇头。
苏媚见状,立刻腿软地跌回沙发上坐着。
顾南笙眸色,却冷暗得没有什么温度。
秦飞说:“花季岁月小区附近,一共有五十三个电子眼,全部无缘无故在晚上十点又二十三分时,出现黑屏故障。时小姐具体为什么会在小区门口消失,目前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顾南笙抿着唇,好一会儿才低声说,“现在没你事了,下去吧。”
秦飞退出办公室后不久,顾南笙站起了身。他朝着苏媚走去,原本想让她先回去,这件事,他再好好调查下,看一会儿去不去一趟宫府。
谁知,苏媚却绷不住了,一下哭出了声。
她紧紧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明明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可是,哭泣声,却一声高过一声地从指缝溢出。
顾南笙站在那里,未动。
苏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电子眼,显然是被人恶意破坏。顾南笙,你说到底是谁把念卿给掳走了?!对方,会不会伤害她?!万一,万一……”
因为霍寒景的缘故,男人女人都嫉恨时念卿。
她实在担心,对方嫉妒红了眼,动了什么歪心思。
近日来,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合眼的顾南笙,听了苏媚的话,布着血丝的眼,红得有些狰狞。他说:“你不要胡乱猜测,小卿不会有事的。既然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痛下杀手,那么说明,一定是有所图。只要我们耐心,对方会打来电话的。”
无论要什么,只要提得出,那么他一定满足。
苏媚却吸了吸鼻子:“我是害怕,那人绑走念卿,是为了威胁霍寒景。霍寒景那心思,把念卿杀了,他恐怕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顾南笙一听这话,眉眼都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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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府。
宫倾琛是一瘸一拐走出大门的。
那时,他撇着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样。
门口,持枪而立,站得笔直的警卫,只是将目光,好奇地从他身上一扫,憋了一肚子怒气的宫倾琛,立刻愤怒地咆哮:“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再看,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琛少,对不起。”警卫便了表情,即刻道歉。
宫倾琛坐进车里,抬腿去踩油门时,扯到腿后部的一根筋,他当即痛得龇牙咧嘴。
刚刚,宫梵玥是动了杀了他的心,才会毫不手下留情地揍他吧。
宫倾琛一边摸着疼痛难捱地嘴角,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警卫长打电话:“即刻,全城搜寻时念卿,只要有她的踪迹,立刻跟我汇报。”
警卫长有些懵逼。时念卿?!哪个时念卿?!前总统夫人么?!这没事,宫家二少爷,怎么寻起前霍家夫人来了?!
宫梵玥收到顾南笙发来的监控视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研究。
顾南笙,看似局势潦倒,却没想到:竟然连帝城的政府电子眼都能轻松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