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古思媞的眼睛,雪亮透彻,纯洁无瑕。
那是一双,干净得让所有男人都会喜欢的眼睛。
时念卿拿着手机,盯着古思媞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古思媞漂亮,越觉得她是霍寒景会喜欢的那种女人。
霍寒景怎么会不喜欢?!
那天在御府的包间外,霍寒景说的那话,时念卿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说:他喜欢古思媞,喜欢到,第一眼看到她,就想睡了她。
虽然言辞粗鲁,但是,这却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真实的写照。
然,事实却是:他们的确睡了。
霍寒景那天的态度,尽管隐晦,但是很明确:他会负责。
负责的方式,只会有一种,娶她。
宁苒恐怕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最担心的,仍然是她放不下霍寒景。
在美国的五年时间,时念卿明明发了无数次誓言,不会再跟霍寒景有任何的瓜葛。
时念卿不知道,这世间的其他人,有没有遇到那样的人。她只知道,面对霍寒景,所有的坚持与信念,都会土崩瓦解,甚至,溃不成军。
窗户,没有关。
深夜的寒风,呼呼往房内灌。
时念卿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静静蜷在沙发的角落。
她居然在想:此刻,霍寒景有没有睡觉?!是不是,还在跟古思媞,煲电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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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七点。
霍寒景准时晨跑回来。
初冬的早晨,空气中都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冷。
可是霍寒景却是满头的汗,身上单薄的黑色运动衣,都湿透了。
“总统大人。”立在门厅处的女仆,在霍寒景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立即毕恭毕敬地颔首。
霍寒景顺手把擦汗的毛巾,扔在她的身上。黑眸,不由自主往厨房的方向转去。
那方向,女仆正严谨又有序,将精致的早餐,一一端入餐厅。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却难得没有见到时念卿的身影。
虽说,时念卿住在总统府,并没有几天。霍时安生病,或许是心里的愧疚,或许是有些心疼,所以之前哪怕她也生着病,早晨一大早,仍然会去厨房,瞅瞅霍时安的餐点,或是亲自帮霍时安煮点什么。
霍寒景收回视线后,立刻将视线转向一楼的卧房。
今天在门厅处执勤的女仆,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子,虽然霍寒景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却从霍寒景那淡然的两眼中,领略到了什么,所以,她恭敬地颔首道:“时小姐还在睡觉,并没有起床。”
“……”霍寒景并没有多做停留。
刘宪在厨房里,忙完餐点记录后,出来,便看见霍寒景晨跑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少爷。”
霍寒景修长的腿,大步朝着楼梯处迈着。
刘宪跟上前的时候,他喑哑着磁性的嗓音,冷冷吩咐:“去二楼,叫小太子下楼用餐,再给学校的老师打电话请一天的假,明日再送他去学校。”
“是。”刘宪颔首。
霍寒景回到房间,快速洗了澡,再换了笔挺干练的黑色正装,下楼用餐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餐厅里,只有霍时安独自坐在那里。
小小的手,正在扒鸡蛋壳。
霍寒景绕到主座的位置时,瞄到霍时安的动作,英挺的剑眉,下意识地皱了皱。
昨天才捅了篓子的刘宪,时刻关注着霍寒景的一举一动,在察觉到他皱眉之时,透着不悦的情绪后,连忙上前想要帮霍时安剥鸡蛋。
霍时安却避开了,扬起小小的脑袋说:“刘爷爷说,妈妈还没起床,在房间里睡懒觉,我帮妈妈把早餐弄好,一会儿端她房间里去,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说着,霍时安剥了鸡蛋,又帮时念卿倒了一杯牛奶,然后一手拿着鸡蛋,一手端着牛奶,从餐椅上跳下去,咚咚咚就往时念卿的房间跑去。
“……”霍寒景闷闷坐在主座,莫名有些吃味。这小东西,入住总统府都快半年了,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帮他准备过早餐。这时念卿,睡懒觉,已经很失礼了,居然还有人帮她把早餐端房间里去。
果然,她生个儿子,就是生了个体贴又温暖的小情人。
而他,就是多了个……
霍寒景大脑刚蹦出“情敌”两个字的时候,霍时安惊恐无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阁下叔叔,妈妈怎么躺在地上,叫都叫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