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奚省。
海拔高,天气恶劣,据说帝城最酷热的季节,那边却在下雪。
基础建设,一直滞工,也是因为地皮下有好几层的冰雪,路基特别不稳固,所以建设起来,特别耗资耗技术。
环境、天气再恶劣,都无可厚非。
重点是,陕奚省,虽然是天气最恶劣的省,在当地居住的人口也少得可怜,但,那占地,实在太广袤了。
让他陆宸去监工,怕是没个五年,十年,是回不来的。
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还不等于是废了么?!
陆宸吓得都要哭了,直接跪在了霍寒景的脚边:“爷,我究竟哪里惹得你这么不高兴,你跟我明说好吗?!我改,行不行?!或者你让傲世把我往死里揍,骨头断个七八根都无所谓,不要派我去监工,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最害怕冷,却又喜欢超风度,我过去那里,不是逼得我死么。”
在陆宸眼泪鼻涕横飞的时候,霍寒景却冷漠得无动于衷,幽幽地开口:“建国日后,即刻出发。”
“……”陆宸只觉天昏地暗、天崩地裂,生无可恋。
。。
宫倾琛生日的头一天。
苏媚拉着时念卿去商场挑选礼物。
苏媚询问时念卿,送男人什么礼物,会比较好。
职场上,礼尚往来,苏媚是很懂的。
可是宫倾琛的身份摆在那里呢,皇室贵族有钱有权,什么都不缺,这让苏媚很犯难。
时念卿就不一样了。
从小在皇室贵族里混,应该很懂的。
结果时念卿却特别怂:“我也不知道送什么。”
苏媚很震惊,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她:“不是吧,你居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很奇怪吗?!”时念卿皱起眉头。
苏媚说:“不是奇怪,是特别奇怪好吗?!按理说,你应该特别能知道他们的喜好。”
“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喜好?!”时念卿问。
苏媚说:“你跟霍寒景认识那么多年,送他的礼物是什么?!像霍寒景那么难搞的性子,他如果喜欢的东西,宫倾琛应该也入得了眼,所以,你跟我说说呗。”
时念卿听了这话,顿时有点羞愧。她咬着嘴唇,难以启齿的模样。
苏媚看着她那诡异的表情,惊悚地问道:“时念卿,你那是什么表情?!”
时念卿皱起眉头,好半晌才说:“霍寒景以前过生日,我是很少送他礼物的。”
“……”苏媚顿时噎住了,怔愣了半天才得出结论,“果然物以类聚啊。”
时念卿不明白苏媚这感悟,从何而来:“物以类聚?!”
她跟霍寒景,好像不是同类人吧。
苏媚看着她迷惘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原来不止霍寒景抠门,你也抠门到姥姥家了。”
时念卿听了苏媚的话,都要吐血了,又羞又怒的:“我哪抠了?!我是不知道送他什么,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家庭的悬殊那么大,真要送他入得了眼的礼物,砸锅卖铁,也买不起啊。与其那样,还不如什么都不送。”
“礼物就是个心意,你心意都不送,时念卿,也就霍寒景能忍受得了吧。”有那么一瞬,苏媚突然有点同情霍寒景了,交往那么多年,自己的女朋友,居然不送礼物的。
时念卿翻了白眼:“我虽然没有送值钱的礼物,但是,有亲手做生日蛋糕,还有烤小饼干之类的。”
起初,她年纪小,不太懂。
后来,少女心思萌发后,便觉得亲手做的意义更大。
而且,霍寒景收到她送的礼物,眼底是有亮光的。
陆宸的门牙,有一颗是假牙。
她十五岁的时候,给霍寒景烤了爱心形状的饼干,后来宴兰城说,生日宴会上,陆宸看见了饼干,一边嘲讽谁送的礼物这么寒酸,一边拆开饼干盒,一枚接着一枚地吃得特别畅怀。
第二天,霍寒景酒醒后,发现那盒饼干,已经被吃空了,当即约了陆宸去太子府,在拳击室里,他一拳就砸向陆宸的嘴巴,声音阴狠冷鸷地问:“饼干,好吃吗?!”
自那以后,时念卿送霍寒景的礼物,没有人敢碰,人人见了,都是避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