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见楚易不理会自己,忽然情绪就有点激动,他跟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楚易说道:“我跟你说认真的。自从那天晚上遇到时念卿之后,我真的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楚易听了陆宸的话,瞬间有点惊悚,他扭过头,看向陆宸:“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宸眼底的光,狠戾又阴鸷:“我能做什么?!我们现在这水深火热的日子,都是她害得,你说我能做什么?!”
完了,陆宸又说:“那女人忽然跑到伦敦来,故意接近咱们的爷,肯定别有居心。不管她想做什么,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又会便宜姓宫的。”
楚易瞧见陆宸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了忍,然后好心劝道:“陆宸,跟你说认真的,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陆宸说:“我不会动歪心思,我只会光明正大的动心思。也不知道现在她住哪里,赶明儿我去查查。”
楚易忍不住翻白眼,想要跟陆宸再说点什么,但是按照陆宸那性子,估计说再多也没用。
最后,楚易丢下了句:“你仔细想想那晚在酒吧,咱爷说的话,再做决定吧。”
陆宸一脸的茫然:“爷说了什么话?!”
楚易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
他真的不清楚,陆宸的心到底是有多大,才能做到无论霍寒景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
不过,楚易是真的懒得跟陆宸废话了,直接去卫生间洗澡了。
。。
霍寒景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深冬的伦敦,空气中凝着厚厚的雾。
路面,铺着厚厚的一层冰渣。
徐则有点不放心,不过霍寒景却下了命令,让他赶紧返回住处。
徐则迟疑了片刻,只能听命行事。
霍寒景用钥匙开门后,发现屋内黑漆漆的。
记得,他带着徐则离开的时候,留一盏壁灯。
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全面戒备与机警起来。
霍寒景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之时,沙发处,忽然传来低低沉沉的呻吟。
霍寒景拧紧英挺的剑眉,他顺手去按灯客厅大灯的开关,只是,反反复复按了几次,都不见大灯亮起。
屋内,很冷。
暖气似乎没有运转。
霍寒景拿出手机,按开电筒的灯光,照向沙发上。
时念卿裹着毛毯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
而,沙发下面的地板上,好几摊的呕吐物。
霍寒景顺势关上门。
他去检查了下电表,发现是家里欠费停电了。
电,应该停了很久了。
屋内好几处的取暖设备,都凉透了。
霍寒景拿着手机电筒,重新回到客厅,刚刚照向沙发,便瞧见时念卿又趴在沙发上吐了。
在伦敦,不似在以前的总统府,家里有储电设备,或是自动循环的发电机,哪怕整座城市停电,总统府的供电设备也能正常运作。
加之,这片区是老房子,电路老化问题层出不穷,停电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家里是一直都备着蜡烛的。
霍寒景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到蜡烛,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在客厅里点了六盏蜡烛,客厅内的光线,才勉勉强强明亮些。
在霍寒景摆放蜡烛的时候,时念卿再次吐了。
吐完之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隐瞧见沙发旁边站了抹黑影。
蜡烛的光线,不及灯泡那么清晰明亮,那暗暗淡淡的光晕,笼罩在黑影身上,模糊不清。
可是,时念卿还是分辨出那抹黑影是谁。
太难受了。
全身上下的每处骨头,都是疼的。
而且,特别冷。
时念卿可怜巴巴地望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的男人,最后她十分委屈地说:“景,我胃好疼,好难受,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