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禁不知道季娇儿的无心之话给他惹来什么麻烦,但他听得出来,她的话显而易见吃醋了,大致也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是情商低,只是懒得将时间废在情爱之上。
但是今天这么对她确实有些过分,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不会纵容,看在她遭受了一趟无妄之灾,还在生气的气头上,他什么都不做,两人的关系会很僵。
所以平时懒得费时间解释这些小事的容禁,垂眸轻声,“工作不能以个人喜好来决定,这里也不是能随心所欲任性的地方,小时候我也有洁癖,但人长大了,总要承担该有的责任,有些时候哪怕你再抗拒,也只能改变自己的习性,因为一个任性的所作所为,将有近百上千人会承担后果。”
薄桑不想听他讲道理,她低头,继续玩水。
“审讯不分男女,有时候是别人付出性命带回来的人,撬开一个人的嘴得到情报,是对那个人的死的尊重。”容禁走近了她,和她拉近了距离。
刚刚之所以和她保持距离,是因为在这里,他不再是她的容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带私人感情。
听罢,薄桑终于从薄唇冷地吐出,“所以为了审讯出情报,你可以不择手段?”
容禁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想起了在刑讯室对她的所作所为,压低了清嗓,“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桑桑,但这也是唯一证明你清白的机会,我也要给这里所有人一个交代。”
他们是男女之情,她吃醋很正常,但是不让他审任何一个女性审讯犯,这有点离谱,何况还隔着一层手套。
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懒得理会这么离谱的要求。
听罢,薄桑却起身,主动走近他的身侧,抬眸仰视他,“我不介意你当众摸我吻我,但是你不能这么对其他女人,如果你觉得我无理取闹,那以后这样的无理取闹还会有,你想省麻烦,只有和我解除任何关系,包括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