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管清和的儿子。”
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长安管府的唯一公子。”
这是他的第三句话。
三句话,便可以确定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有第二位管阔。
林海的眸子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番,没有说话。
那名壮硕的将领眼中闪过道道光彩,最后忽然咧嘴冷笑道:“连傻子你都要冒充,你这个人是不是贱,如果你现在就承认你不是管阔,随后当着整个军队接受冒充之后的惩罚,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对揍扁你消除兴趣。”
“也许只有像你这种无聊的人才会想出来冒充这么一种说法。”管阔面色不变道。
他望了望四面八方。
“就像许许多多个时刻一样,我可能无法证明我就是管阔,并且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管阔,但是,你们可以选择在不确定之下就过来打我。”
人们见过很多很贱很贱,也嚣张到无耻的人,但是管阔此时此刻的那种贱与嚣张无耻也已经达到了某一种境界。
对的,就像我那个时候无法证明秦杀和无迹是珍威将军托付给我的一样,我也无法证明我一定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管阔,但是这并不妨碍你们马上就过来打我。
他就是这么说了,也是这么挑衅了,但是作为那些趾高气昂的年轻将领们,他们根本就放不下脸面真的冲上来群殴他一顿。
那名壮硕的将领脸部的肌肉抽动着,面色阴沉道:“我觉得我们先前所做的决定不变,在回长安的路上,我们每天抽出一个人打他一顿,一天都不要停,就算他不是管府的那个傻子,我也觉得他欠揍的程度完全不亚于那一位!”
“md揍扁他,我忽然发觉不管他是不是那个管阔,揍他绝对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算他不是那个管阔,但是把这个管阔揍一顿也是挺美妙的一件事情。”
……
那些年轻将领们都几乎要疯狂了,在战场之上,他们什么没经历过?面对突兀人,一刀砍过去,面对北唐人,一拳冲过去,哪里需要管太多?
林海对管阔的厌恶程度在现在也早就超越了对对方身份的怀疑,他的眼睛里面跳动着火苗,但是忽然之间他又发现了自己的骑虎难下局面。
他们都想揍管阔一顿,但是他们都决定一个一个地揍,这样才符合他们的身份以及傲气,可是至少在今天、当下,能够揍管阔的只有他林海独自一个人,最最关键的是刚才的短暂交手让他意识到他想把对方真的揍一顿的话,可能很难!
正所谓看花容易绣花难,看人挑担不吃力,他的那些生死兄弟们义愤填膺、斗志昂扬,然而逼的却是他,而不是那些呼喊着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