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不明白,我等不了两年,我必须立刻到军营去。”
他的官做的越大,对自己就会越加不利。
一个刚出道的小兵,拿什么去取悦一个大将军?
同时得到他的信任。金银美女吗?
依他的性子,不打杀自己算是奇怪了!
劝南进绝对是最苦逼的事情,秦世顺搜索枯肠。
“金人一时半会打不过来,贤弟到了军营也不会立时就能报仇的。”
“不只是这一个原因,是有更重要的。”
秦世顺精神一震,真有就能解释通了,南进对岳祺泽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执着。
“更重要的?贤弟指的是什么?”
面对秦世顺不解的目光,南进的心里话说不出来。
那是不能说出的秘密!
也许,永远都不能说!
“秦大哥,你不懂的!”
“贤弟把我说糊涂了,凭你的本事,想要去哪个军营不是一件易事?何苦为一个芝麻大的官所下的命令难受呢!”
不能让秦大哥对岳祺泽有误解!
南进故作俏皮道:“也是有军令在那摆着,不过,我还就是这个性子了,他不收我我偏要去!”
秦世顺笑了,也不担心了!
是啊,所有的难事,只要他想去完成,总是会做到的。
可事实下来,秦世顺发现自己高估了南进。
接下来的几天,南进愁眉不展,小脸没换过样。
秦世顺把能说能劝的话都搜寻遍了,也不见他回心转意,就一门心思要跟着岳祺泽了!
这不人又去军营了,把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执着发挥得尽善尽美。
阿傕从被劫过一次后,整个人发愤图强了。
不放心他一个人独处,秦世顺在南进的要求下一直陪伴左右。
眼见平常这个时候南进也该回来了,怎么今天都过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啊!
会不会出事了?
秦世顺再也坐不下了。
“阿傕,我出去迎迎你南哥!”
要不是南哥发现的早,受罪怕是没个底线了!
阿傕主动道:“阿哥放心,这回谁叫开门我也不会了,快些把南哥带回来吧!!”
经过这次事情,阿傕做事谨慎不少,性子也沉稳了!
秦世顺老怀欣慰:“好!阿哥快去快回!”
南进一直在一所军营外面徘徊,弄得守门的士兵一看见他头就疼。
今天一早看见他又来了,一位士兵就喝道:“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我要投军!”
“你小子是疯魔了吧,早说了不过束发之年是不能投军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快走,别在这碍老子们的眼,晃得眼疼。”
“那我不投军了,只进去看一眼好吧!”
只要见到岳祺泽,自己一定能说服他。
“快走,你当军营是个免费景点,想进就能进啊!告诉你趁早离开这。”
“惹怒了老子,就把你当成敌国的奸细抓起来,看你在不在这烦人了!”
南进没有想到,大宋士兵中也有不讲理的人。
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们是懦弱恭敬的。
也是忘记了身份,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他们怎么会怕呢!
“你们有见过奸细自动送上门被抓的吗?再说一遍,我是汉人不是奸细!”
“这可说不准,汉人怎么了?汉人照样当奸细,不知道北方都被金人捧出一个伪朝廷了。”
“那的头儿以前还是咱们大宋的知府呢!你小子说不定也是的,每天都来这里,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来人把他抓起来!”
“是!”
见他们来真格的,南进的好脾气坚持不下去了。
“我不是什么奸细,你们诬赖好人!”
心头气炸了,要不是有顾虑,自己早就打上去了。
那士兵身旁的人拽住他的袖子贴耳道:“别把事情闹大了,忘记怎么回事了?”
“我有数,你放心吧!”
他转向南进道:“你要是再不走,我真叫人来抓你了!”
“你来抓我我也不是奸细!”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赶紧走!”
恢复严肃站岗的士兵,直视前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
周围没人吧!
南进无法,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星罗棋布的帐篷,来回巡逻的士兵,大宋的旗帜,士兵们训练时的响动。
无一不在招手示意。
他现在是焦头烂额了,一点好的办法都没有,只能如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不放了。
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会在年龄这卡住了。
再一次无功而返,南进心里沮丧极了。
见到前面的大樟树,驾轻就熟上去了,斜倚在一根树干上。
一条腿盘着,失落的眺望军营。
为何没有人理解自己的心情?
为何你要以貌取人?
我是来帮助你的,帮助你们所有人的。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要他枯等两年是不可能的!
决不能放弃!
南进眯着眼,脑袋没停歇过,只有得到他的认同,一切悲剧才有转变的可能。
可是怎样才会得到他的认可呢?
硬伤是改变不了了!
也不知眯了多久,马蹄声疾驰,一名传令兵手举令旗奔来。
看上去十分紧急,眨眼就从树下过去了!
之后不到两刻功夫,就见岳祺泽率领四列约五百人的队伍出来了。
南进跳下来站在路中,天赐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