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喜欢娇滴滴清凌凌的美人,破相,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王统领搂着浑身发颤的美人往床边去,小翠半推半就。
“老爷不可,您还要去见岳军都指挥使呢!”
“他就是一条狗,哪有心肝儿重要啊!几天不见,心肝不想老爷?”
小翠撇下后怕,专心争宠。“奴家想老爷想的食不知味,夜难安寐,老爷好没良心啊!”
王统制的手没停着,美人生气,珠宝绸缎一放,保证开颜,没有不准的。
“近来事多,委屈心肝了!金陵那边送来几匹织锦,明天我让人全给你送来。”
小翠心中吐槽,什么事多事忙,还不是被那个小蹄子捆住了。
“老爷,奴家不要这些,只要老爷时常来看奴家一眼就知足了!”
“好!老爷答应了,老爷什么都答应。”
小翠见他兴致来了,便尽心尽力取悦他!
岳祺泽怀揣账册坐着,小几上的茶盏纹丝未动。
王六堆起笑脸进来:“岳军都指挥使大人来的不凑巧,统制大人临时有事出去了!”
王统制的人,在内尊称其为老爷,在外则与众人一般尊称统制大人。
岳祺泽气恼不显,关乎几万将士的心血,统制大人面都不露,糊涂到了极点。
一个控制不好,他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真是笑话。
“统制大人出去了?”
借口是胡诌了些,怎么也好过老爷白日那个啥吧!
王六问:“小的已经让人去通知统制大人了,要不您先回去,统制大人一回来小的就让人告您一声!您看可好?”
“随时恭候!”
岳祺泽径直走了,王六擦了擦额头的汗,营中做实事有实干的人不多,岳军都指挥使占头一份。
老爷都对他三分讨好,他这个仆从最起码有五分吧!
岳祺泽愁眉紧锁,论行兵打仗他还有些把握,可对银钱的事一窍不通。
离发饷的日子也没几天了,上哪去找十几万两银子?
白天在期待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天空洒下万点星光。
安静的校场上残留着白日的喧嚣,给人一种充实感。
秦世顺见南进未回,便去校场找了一圈。
单薄的人影在火光下瘦瘦长长,却不见脆弱!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南进转身道:“秦大哥,你来了!”
两人差距渐大,秦世顺有种鸟儿长大要单飞的辛酸感和成就感。
“贤弟让我好找,三九天最冷,担心受凉了!”
“我有神功护体怕什么,秦大哥怎么来了?”
南进疑惑,是不是所有内功心法都这样高超。
功力提了三个台阶不止,以后多找几本看看。
“有神功护体,也不是个铁打的身子,有什么事回去想吧!”
南进思绪纷飞,躺都躺不下。“我睡不着,别耽误其他人也睡觉不好了!”
“可是因为训练的事情?你拟的章程全面,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啊!”
“章程是我根据所有人的情况来定的,经过今天的实战。
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不能全盘而定,那样进程太慢了!”
秦世顺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闪出一道上翘的弧痕,“贤弟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的?”
“秦大哥莫非有办法?”
“贤弟不用在个人身上狠下功夫,可以分类而教,让进步快速的人带领资质不好的人一起训练。”
“适当进行比试,相对来说,效果会大些吧!”
“还是秦大哥的办法好,过两天我就实施下去。”
见南进重展笑颜,秦世顺欣慰,没白想这么久。
“这哪是什么好办法,贤弟身在迷局而不自知罢了!”
“对了,黄铁虎目无尊上、扰乱秩序,贤弟重拿轻放,就不怕李都头的人徇私?”
“我没想真处罚他,只是想让那些人知道我有这个权利。
这一月内我的话连李都头都无法改变,其他人更不用多说了。再说打伤他会误了训练,多不划算啊!”
秦世顺哭笑不得:“贤弟,老李为人粗中有细,又是久扎军营,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那又怎么样?从岳军都指挥使任命我为副都头而我不曾推辞时就已经得罪了他,我现在要是迁就下去,不仅辜负了岳军都指挥使对我的信任和栽培。”
“相反,一点都解除不了他对我的敌意。不如闯过这道坎,改变他的局限。”
南进做事周全,是他担心过了。“是我考虑不周,给贤弟图添烦恼了。”
“秦大哥也是为了我好,这一点我要是分不清楚,那我们之间白处了!”
老李一时偏见不算什么,时间会证明训练带来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