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南进无情的目光,武成竹瞬间躲避,没有再直视的勇气。
武成竹躬身道:“统制大人,如怀营指挥使所说,属下是替南教头去金军的南郊大营送过信。”
真有这回事?
王统制问:“何日何时?信上的内容又是什么?你一一如实道来!”
武成竹:“属下遵命!是今年的初二,南教头找到属下,让属下给他送信。属下在第二天辰时左右便到了金军的南郊大营。”
众人惊讶,今年初二,徐州府还在金人手里吧!
南进是怎么进徐州府的?当他们是傻子吗?无中生有。
郑平源却不这么想,南进那一阶段确实是失踪了,且与岳副统制大人同时失踪。
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事吧!
果然是那几天,王统制问:“信上的内容呢?交给的又是谁?”
武成竹低头道:“属下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也不知要交给谁?”
怀盛与王统制同时出声,“武成竹,你、、、”“你不识字?”
怀盛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武成竹怎么敢?他怎么敢?
武成竹没看怀盛,对王统制道:“属下家中贫穷,自幼父母双亡,只认识自己名字中的竹。还是因为竹字的笔画少,好记。”
席间一片低笑声,这人也太诚实了吧!
怀盛握紧了双手,双腿颤抖,武成竹,该死的。
武成竹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继续道:“送信给谁,属下并不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再难,也要做到。”
王统制瞪了怀盛一眼:“那么南教头信上的内容是否有关通敌,你们就不得而知了!”
武成竹如鸵鸟状:“属下完全不知!”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底线了!
怀盛不惧王统制威严:“统制大人,属下虽不知南教头如何会在初二那天不在军营,而是出现还在金人手中的徐州府。”
“单是他给敌人通信一条,便足以治罪。”
“军纪第十二条规定: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南教头身为我方将领,对军纪倒背如流,却在大战前夕给敌人送信,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恳请统制大人明察,给属下等一个明示!”
众人猛吸气,峰回路转啊!
怀盛当时当着大家的面才说完,如若未证实南教头有叛国之嫌,他亲自领罪。
现在未经查实,他便定了南进的罪,弄得统制大人一下都不好发话。
统制大人敢反对,那么南教头就是个例子,大家交朋友也不用顾虑,想怎么着都行了!
那有王法可言吗?
南进行礼道:“统制大人,属下并不认同怀营指挥使和武成竹的指正。”
“怀营指挥使说指正属下,是为了属下和全军好,属下不敢认同。”
“武成竹是他的人,所说一切都是妄自猜测,并无人证物证。”
后南进面相众人:“属下自认为对军中所做贡献不小,所传摔跤术,各位大人有目共睹,不用多说。”
“徐州府一役,是属下率先攻上南城门楼,一箭射杀仆敬察轩。”
“如按怀营指挥使所说,属下泄露我方军事机密,那么徐州府绝不是现在这般和谐民安。”
“徐州府的金军也不会一败涂地!”
“军纪第八条规定: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请统制大人明察,各位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