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苦涩一笑,这是不可能的。
父皇在位时,风流成性,对子女也是负责的,不会容忍皇家骨血流落在外。
看看,她也喝多了,在想什么呢!一个血性的人,会以身在大宋皇家为耻吧!
那南教头分明是个滑头,对王统制一套,对岳祺泽完全是另外一套。
能让岳祺泽看重的人,岂是一个没有血性的孬种。
席间虽无歌舞助兴,大家的兴头不减当初。他们平时各自忙着训练,久不相聚。
大战在即,今日相聚,自是十分开怀。
这一战后,不知有没有命在呢,珍惜眼前人眼前景吧!
南进与他们说闹了一阵,先是看向姜云升,再是看向杨猛。
姜云升这个人,倒无一点印象。他敢找岳祺泽的麻烦,纯属找罪受。
岳祺泽没被十道金牌召回临安府,杨猛便不会成为危害。
真有那一天,他自有办法让他开不了口。
叙旧都叙的差不多了,也该谈谈正事了!
一名坐在中末尾的营指挥使站起来出列道:“统制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该如何应对,请统制大人和各位大人为属下解惑。”
王统制脸一沉,每次宴席,总会有些不长眼的出来添堵。
让他瞅瞅,这不长眼的是谁啊?
认真两眼,陌生的很,是个小官,胆子够大的。
本来让营指挥使参加,就够给他们脸的!谁知他们竟然不知惜福,奶奶的找茬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营指挥使都能参加,帅营也站不下。
只选特别优异的几个,谁瞎眼选出来的?
王统制道:“那你问吧!”今天是亲和阶段,不宜严肃。
宋凡悄声:“这个怀盛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倒是乖觉的很。”
郑平源接道:“不定真有事呢?”
宋凡嗤之以鼻:“屁,不懂的事情问他的顶头上司席军都指挥使就是了,用得着当这群大佬问啊!分明是想出风头,作妖!”
郑平源无言,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老上司的话不无道理。
怀盛老实的脸上有些纠结:“回统制大人,是这样的,就是两军对垒期间,如果我方士兵向敌方士兵送信,该如何论处?”
这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南进放下差点滑落的茶杯,心中升起一股不妙。
他也做过这种事,加上这阶段的经历,不得不多想。
王统制思索一下道:“自是当叛国罪论处,当然,端看实情如何了!若是无关国事,这信不送也罢。”
“出卖国家,当诛九族。”
怀盛恭敬道:“多谢统制大人解惑!属下营中来了一个新兵,见、、、见、、、”
他似是害怕,不敢多说。
王统制被勾起了趣头:“你有什么话无妨直言,事情属实,他再大的官,本统制也管得了!”
岳祺泽不由想起南进在除夕的那天,说是遇到了金人玩伴。
全军中,与金人做朋友的人,除了南进还能有谁?
那么他怀盛说的新兵不会是武成竹吧!
岳祺泽的目光与南进不期而遇,是真的,南进给金军送过信。
但看他焦急的眼神,便明白了!
只是这信,绝不是出卖国家。
南进刚躲过西夏的刺杀,此时军中又来这样一出,是巧合还是人为?
众人放下酒杯,停箸关注。真有此事,事关就重大了!
似是从王统制的话中得到了勇气,怀盛道:“得知此事,属下惶惶不可终日。再三向他确认,今日才敢说出!”
怀盛为人,在军中也不是没有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