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冰冷的看着南进,如看陌生人一般。
“再多说一字,我不能保证决定会不会改变。”
“你走吧!做好你的本职即可!”
岳祺泽在威胁他吗?多说一字,岳祺泽便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三哥,谢谢你!”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哥了,南进的命是你的,随取随到。”
直到南进的背影消失,岳祺泽贪婪的眼神才堪堪收回。
岳明重新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叹息道:“主子这是何必呢?”纯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您明明已经帮南大人把事情抹平了,为何还要威胁他与你断了关系呢?”
“南大人看着不像是个不识趣的,您伤人伤己啊!”
他一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
岳祺泽端起一碗白米粥,吃了两口,道:“撤下吧!”
都逼到这个份上,南进依然对自己的身世保守不泄,可见其避讳了!
他对南进的真实身份早有怀疑,借着怀盛的事情,把军中不明身份的士兵清理了一遍,多有裨益。
没想到南进这样小心!
他对南进的感情,到左右不了的地步。
长久相处,迟早露出端倪,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没办法了!
不见不露,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
今夜注定是一个伤感的夜晚,微暖的春风,吹走不了伤感。
军中的牢房,由普通营房改造而成,铁门无窗,守卫森严。
一阵轻烟若有若无飘出,无色无味,通道中的士兵眼皮打架,努力抖了抖,最后无力垂下了!
百十来个士兵,噗通噗通倒下了,人事不知。
一个身穿戎装的普通士兵如入无人之境,打开了厚重的牢门。
血腥、肉皮烧焦味扑鼻,此间为牢房中的刑房。
四面墙上血迹斑斑,甚至有肉粒块,如屠宰场一般。
挂着带钩皮鞭、枷锁、铁链等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一个高级的屠宰场。
南墙前一个槐木十字架,血污不堪,到看不出本色,新鲜血迹尤为明显。
不用说,也知是谁的。
打开南墙上的铁门,嗯,这门比第一道铁门更重。
哼,重又有什么用,在他手中,跟玩儿似的。
这间房倒是单一了,一堆乱稻草,再无他物。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袄裤的人蜷缩在乱稻草中,裸露在外的手腕一圈红肿,指甲处血迹模糊,不见指甲,有上药的痕迹。
一张惨白的脸,满是脆弱的汗意,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样子,你还没死啊!”
怀盛听到铁门大开就醒了,以为新的一番刑罚又来!没想到来的会是自己人,心中一阵雀跃,得救了!
怀盛不顾身上的伤痛,艰难的爬向来人的脚下。
“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
“快带我走,这里一刻都不能再呆,否则我的骨头就熬不住了!”
来人抬起脚勾住怀盛的下巴,轻蔑道:“熬不住了正好啊,我就是专门来解决的。”
怀盛推开他的脚,惊恐道:“解决什么?”
来人擦了擦皂靴,戏笑道:“凭你的聪明,心里早该清楚了!何苦等着打脸,连最后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呢!”